至少,就他记忆里,‘宝食斋’开业这么多年来,要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们的午市可从未在未正前结业。
而今天…
对于他,他们一家而言是个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日子,但相对‘宝食斋’而言,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早?”言初均抬头望了望天,而后无语望向对方,“这未正都快过了,早在哪里我怎么就不知道。”
见此,向德尉单手托着脑袋,将对方来回打量了一会,而后问道:“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中午定了几桌宴席?”
无怪他会有此一问,实在…这家伙的前科太多,让他想要不多想都难。
听到这话,言初均的身子微顿了会,而后便耸了耸肩,朝对方摊手道:“这事等月底‘宝食斋’的账单送过来,你便知悉。
至于这会,当然还是办正事要紧。
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呐。”要知道,他家妹子一向可都是,无力不主动的人来着。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这可是头一回,收到他家妹子送出的玉佩。
却偏偏,除了送一堆吃食外,他什么都帮不上对方,他也很心塞无奈啊。
闻言,向德尉不由若有所思的看了对方好几眼,而后一脸犹疑道:“我怎么总感觉,你有瞒着我干了什么对我及其不利的事?”
见此,言初均立马打哈哈笑道:“拜托,不说我们共事那么多年,就说我这人,看起来像那种坑同伴的人!”
谁知,向德尉想也不想便立马应道:“像。”不说别的,他们共事的第一年,他都不知被这家伙坑了多少次。
虽说,大多时候都是因着他性子太冲,而上赶着掉坑底去。
但,也抵不过,其中确实有那么几次,是这丫故意坑他来着。
“……”无语以对的言初均,无声诽腹了会,便没好气的冲对方招手,“再不走,等会时间不够的话,难不成到时你们想要跟我家妹子一起走?”
话说,真到那地步的话,这报酬可就不只之前那么点了。
要知道,他判断没错的话,丫头身边那几人,绝壁全都身无分文来着。
不然的话,明明送来的是整整五车的宴席,那俩小子竟才只混了个五分饱。
啧啧,真不知,那俩小子今晚怎么熬?
算了,管他们怎么熬,只要不用他熬夜就成。
想着,他便收紧手中的两份文卷,跨马先一步出城而去。
至于后头的马车,则交给手下之人托管,随后跟着他们的向县令一起出城。
“……”被抛下的向德尉,望着前方奔腾而去的马匹,莫名心塞起来:也不知怎么的,他这会总有种被坑大发了的感觉。
没办法,非常时刻非常对待。
所以,他等会要不要顺便去‘宝食斋’跑一趟?
而当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那辆宽敞的马车时,嘴角微抽了抽,而后果断上马车出城去了。
得,就冲这一整车的物质,他便知晓‘宝食斋’那一趟不用跑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什么事等到了月底再说,这会当然是哪边重要跑哪边了。
反正,债多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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