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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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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纸张出来了，粗糙的一塌糊涂，碑灵说出的话很伤人，“这样的纸擦屁股都嫌不够格，凭这也想获得老天的功德，做梦！”

甄善良并没有放弃，搜肠刮肚的回忆在某个污染严重的造纸厂偷拍到的流程，很快想到了问题主要出在制浆上，另外还缺少白矾作为“桥连济”，此物能让纸张更柔韧。

前者比较好解决，找个铁匠打造一件专门用于粉碎和捣浆的工具即可，后者则需要到药铺看看。

自己画图，将电力驱动改为人工作业，坊市的铁匠也能炼制简单的法器，制作这样的工具并不费事，在寻找白矾时却没这么顺利，坊市一共有三家药铺，一家毁在了前次的乱战中，一家关门，店主不知所踪，仅有的一家却是只出售成品的丹药。

甄善良没办法，只好去临湖阵看看，顺便去一趟白羊观。

安抚好月儿，又知会了周奇，没有乘船也没有使用飞行符，趁夜悄然泅水到了湖对面的镇子里。

没有等到天亮，他溜进药铺找到明矾，放了几块银子便直奔白羊江。

一路无话，两天后到达白羊观，常驻观中的甲三甲四号青铜神使感受到他的召唤出来迎接，月余不见，两名神使的身体竟然凝实了不少，显然最近接受了不少香火。

询问了一下观里的情况，得知秀英把道观打理的井井有条，心中甚慰，不过神使又报告了一条让他不爽的消息，最近白羊江两岸干旱少雨，蛟龙兽仆竟然不受调遣。

“这家伙是找死啊！”甄善良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现在你的功德足够，先将其渡化就是！”碑灵接口道。

“也好，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甄善良沿着白羊江感应蛟龙兽魂的位置，路过江神祠召见了甲一和甲二号神使，发现这两位的变化更大，其中甲一号神使的那对翅膀已经实质化，其肃穆庄严的形象比他这个正牌水神更像神明。

“水神大人，蛟龙兽仆现在应该在黑水潭附近！”

“哦，它跑那里去做什么？”

“具体我们也不清楚，自从您走后，他大多数时间都泡在那里！”

“好，我去看看，你们认真履新职责，三年后如果考评优异，我会升你们为白银神使！”

二人大喜，拜伏在地大声高呼：“吾主仁德！吾主英明~”

甄善良摆摆手，让他们继续驻守江神祠，然后跳入江中，他感觉这个蛟龙兽魂一定有所图谋，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上鳄龙卫队为好……

黑龙潭底，一个硕大的蚌壳停留在黑水玄蛇的眼前，奇怪的是玄蛇并没有将其吞下，反而不时发出“咝咝”的声音，而蚌壳中同样也有古怪的声调传出。

半晌之后，蚌壳表面被弱水腐蚀的坑坑洼洼，巨蚌游出了弱水的范围，蚌壳张开，里边根本不是江蚌，正是甄善良要找的蛟龙兽魂。

褪了壳，蛟龙兽魂竟然钻入了一条泥鳅体内，不过这条泥鳅很不寻常，足足有三尺长，而且头顶鼓起了两个包，如同两只兽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