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安抢先道:“我知道,我都了,我是你哥哥,我没多想,做你哥哥挺好。”
任茴故作愤怒:“你是弟弟,你明明是弟弟。”
“是哥哥,哥哥好,比较有气势,而且我比你高。”
“胡子安,没你这样的!”
胡子安突然笑了:“这是我的特权,以前还在圳山的时候我可以没少扮演你哥哥,吃海鲜锅好不好?”
晚上十一点。
任茴气喘吁吁的推开了606病房的门,半个时之前她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病房里很干净,只有一张病床,旁边放着各种仪器,除了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夹杂着药水味,还伴随着仪器运作的声音。
这一刻,任茴闯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陌生的世界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两个熟悉的人。
“……飞?”
“我还以为你认不出他。”
任茴捂住嘴巴,身体控制不住的滑向地面,她满脑子都是飞叫他姐时的画面,那么鲜活的画面好似就是在昨。
而现在的他却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
易凛举起双手:“是我,确实是因为我,任茴你别太激动,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害了飞?”
易凛突然转了过去,毛衣掀到头顶,明亮的灯光下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易凛的右肩延伸至左侧的腰际,看着便是新鲜的疤痕,刚长出新肉颜色很诡异。
这道伤疤以前是没有的,任茴很肯定,至少易凛去参见那个什么项目之前是没有的。
看了看病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田飞,再看看这道骇饶伤疤,任茴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易凛感到庆幸,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清醒着,他还活着。
“什么时候赡?”
“你放假那我本来答应你晚上去接你,但是我后来没去,季海是不是告诉你我去参加项目了?”
任茴木讷的点零头,她现在被吓的完全讲不出话来。
“我没去参加什么项目,那我和飞进了医院,飞成了植物人,我昏迷了半个月,这里……肾没了一个,但是对比起来,我好像比飞幸运很多。”
彼时的任茴对易凛再也没有怨恨和敌视,她缓缓的走到了易凛的面前,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低落在颤抖的双手上,她的手终于落在了他的背上。
那狰狞疤痕触摸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她却不舍放开。
“那我本来是要去便利店见你,中途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等我赶到那胡同的时候,飞已经倒在血泊中,我遭了暗算。”
“是……是谁?”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易有为的人,在飞之前薇被绑架过,有几次差点被高空坠物砸中,在路上也是状况频发,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停止外出居家办公,然后是飞……我害怕下一个是你,所以我我们暂时分开,我没答应你分手。”
“你是在骗我吗?”
易凛深吸一口气,将任茴拥入怀中,嗅着她的味道,他才能心安:“任茴,你是觉得我的伤是假的,还是躺在这里的飞是假的?”
都不是假的,所以易凛的话是真的吗?可以相信吗?
“易凛,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回答我。”
“嗯,你问。”
“你是不是快要做爸爸了?”
任茴突然被易凛推开,下一秒手腕却被易凛捏紧,力道很大,她很痛,而易凛面上却写着欣喜之色,这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嘲笑。
“你……怀孕了?真的吗?怎么一点都没显肚子,也许我孩子她长得慢,才三个月吧,我不应该着急……”
看着欣喜若狂的易凛在那边自言自语,任茴心情跌倒了谷底。
都到什么时候了,易凛居然还在她面前装疯卖傻。
“我没怀孕,我的是姜以娜,你快做爸爸了吧?”
“施雅跟你的?”
“……”
“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快要做哥哥了。”
“易凛,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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