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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殊月脸上的吃痛表情有所消失,司寇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久征沙场受点伤不算什么,可是殊月不同,她可是娇滴滴的公主啊!
殊月全然没有察觉到司寇俭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将剩下的冰渣全部倒到赤裸的脚背上,全身冷地一哆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单脚跳到桌前取出笔墨在纸上画了起来,白嫩地小脚水滴滴地搁放另一只脚的脚面上,让司寇俭更是无限地想象……
“你在画什么?!”很想走到她的身后看看,可是不行……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殊月也不回头继续作画,不过能有问必答已经让司寇俭欣喜无比了。
不大一会儿,殊月已全部画完,然后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半天,又动笔改了几处。这才回头冲着司寇俭调皮地一笑,单脚跳到门口将室门打开一条缝。
“钟辉,你过来一下。”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反正知道钟辉一定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果然,钟辉听到殊月的招呼马上施展轻功跳苑墙而入,一阵风的速度便已到达门口抱拳低头。
“把这个拿出去,按照着上面的……”殊月小声地对钟辉交待,然后见钟辉全部搞清楚了她的用意,这才将门关上重回司寇俭的床塌边。
“搞什么这么神秘?!”身体没有完全地恢复,也不好又运内力去听殊月对钟辉的谈话,可是一颗好奇心还是有的,司寇俭忍不住问道。
“肯定是好事啊!只有你对我下得了狠手,我什么时候整过你啊!”殊月呶起嘴不屑地一笑,只见司寇俭有些尴尬地微微挑起眉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言语上过头了,连忙抿嘴自嘲地一笑。
“呃……我去看看他们早上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说着,指了指外面,然后重新将鞋袜穿好歪了歪脚,这才慢慢向外走去。
殊月说的没错,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丁点伤害司寇俭的事,倒是司寇俭……一次又一次做着伤害她的事。可是在司寇俭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却能放下所有的一切真心为他。这样一个好女子,怎能不让司寇俭为之动心。
殊月,以后……无法预料,可是眼前、一定好好待你!
“司寇俭,你看这是什么?!”正想着,门砰的被殊月推开。
漂亮的殊月夹杂着一缕缕阳光轻跳进来,像只兔子一样直直撞入司寇俭的视线。一袭长裙被风轻轻撩起,手里握着一只雪梨高高扬起手臂,一脸的欣喜好像手里的东西比价值连城的宝贝还要稀罕。
看得出她的脚已经彻底没事了,只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连名带姓的直呼名讳,真是特别不习惯。终究她还是分得清的,小东、真的就这么不在了!
“在哪里摘得?!”司寇俭没让不快地表情在脸上表露,依然浅浅一笑问道。
“就是门外那棵梨树上啊!真是太少见了,一年四季也就这么几天会结雪梨,竟然就让我遇上了。而且还是个宝贝疙瘩,整棵树上就这一个呢!”说着,殊月就让大门开着,走进屋里用水将梨洗净后伸到了司寇俭的面前。
“你吃吧!就一个呢!”司寇俭满足地一笑,没想到殊月对自己这么大方,把她的宝贝疙瘩也毫不犹豫拿出与他分享。
“你是病人,我让你吃!等你以后回东朝了,有什么锦衣玉食地也记着给我留一份。”说着,殊月非把雪梨抵到司寇俭的唇上,一幅他不吃就不罢休的样子。
锦衣玉食?!她是北朝的公主,就算北朝物质再贫乏也少不了她的啊!这话、是讽刺么?!就算是,司寇俭也认了,张开嘴听话的咬了一口。
“我听说东朝地大物博、山川秀丽,珍禽异兽、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为什么人的心永远没有止境,为什么一定要强占我们这个冰天雪地、连个雪梨都少之又少的北朝呢?!就为了那些没有生命力的金矿就要杀戮那么多有生命的北朝人吗?!”说到这里,殊月挑眉看着司寇俭,不等他回话又是长叹一声:“哎!也罢,你不过是个王爷,一国之内真正有说话权的只是王上一人,其实说你也无意。”
她、竟然能这样想,这么说是不怪自己领兵北上了么?!不敢求她原谅,可是能听到她的这话、司寇俭只觉全身轻松愉悦,她、还是个懂道理明是非的姑娘。
在这远离战场的偏远小别苑里,时间到是异常好混。不知不觉,七日已从指间轻轻滑走……
“公主,末将按照图纸已做好,你要不要出来看看。”钟辉高高挽着袖子,一幅木匠样子站在门口低头扣手,不知不觉中他已直接向殊月复命。
“这么快?!不愧是东朝精英啊,比打入我北朝内部速度都要快许多呢!”殊月拍拍巴掌起身,笑盈盈地轻跳着来到门外,倒是让门口的钟辉立在那里不知进退。
这个公主,说话怎么……也是自己不知分寸,什么时候直接听命于她了,自己可是王爷的亲信啊!
司寇俭无奈地摇一摇头,然后向钟辉挥一挥手,表示让他不要介意殊月的言语。自己堂堂一国王爷,时不时也要受她几句冷嘲热讽,更别说自己手下一个兵了。
“钟辉,手艺不错,快把你们家王爷扶出来试一试。”完全不给钟辉时间消化这难以言说的感觉,马上又给他派任务。
刚刚还在反醒自己是王爷的手下,这一刻听到命令又马上覆命,走进室内稳稳将司寇俭扶起,然后小心地向外面走去。
为了把图纸上的这家伙做好,他已经加了好几天班,又按照殊月的指示改造了好几次。其实这一刻,他也很想看到一直铁着脸的王爷看到后会露出何种的惊喜表情。
原来是一个设计巧妙地木质轮椅,司寇俭心里顿时一片柔软。这丫头,别说,嘴上硬着心却很软。
殊月快步上前调皮地坐在轮椅上,左扭右扭地转来转去,快乐的表情飞扬脸上,笑声更是清脆地咯咯传来……
是啊!也许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地理由就可以让她开心,可是自己却总是连这样的理由都舍不得给她。一个大胆地想法从心底爬起,司寇俭的内心几经挣扎后最终下定决心!
“等一下、等一下!”钟辉正要将司寇俭放入枪椅中,殊月又连忙摇起手跑进房间。不大一会儿,将司寇俭那厚厚地水貂毛皮披风取出来铺到轮椅上,这才满意地点头让钟辉放下司寇俭。
“钟辉,打开苑门,我要跟你们家王爷出去踏雪!”又是理直气壮地命令,完全不让领命的人有半分半毫地犹豫。
嘎吱一声,久锁的苑门被打开,殊月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冰封千里、粉雕玉砌,只是这里充满亲切。虽然这里是北朝与东朝的交界处,可是殊月知道自己呼吸到的依旧是北朝的空气。
“钟辉,你和你的随从都留在这里,别跟着我们哦!”殊月挥了挥手,推着司寇俭便准备向外跑去,不料钟辉一个跃身便挡在两人面前。
“这个……属下恕难从命。”说着,钟辉微微抬头看向司寇俭。他很清楚,小事可以听殊月的,可是这事、他还是要听王爷的。
殊月蹲下身后,一双美眸直直地打在司寇俭的面上,似乎要在他那幅故作漫不经心地脸上找到答案。
“为什么不出声,我等着你给钟辉下命令呢!为什么不出声,你是怕我逃跑吗?!”眼里先是复杂,接着是失望。殊月低低地凝问着,分量却绝对不比大声指责要低丝毫。刷地站起身来,向苑内走去,然后轻声笑着:“哼!小人之心,如果要跑我还救你做什么?!主帅一死,你的手下抓着我向谁交差?!他们有必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么?!”
“殊月!听我说,不是这样……”这么短的时间里,司寇俭确实没有殊月的脑袋转得快,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刚刚维持了几天的美好时光啊!可是一转眼……又在自己手中消逝。
其实自己的伤势早就恢复地差不多了,他根本就不担心那点三脚猫功夫的殊月会在自己手里弄丢。只是、殊月一向小聪明甚多,如果她真想跑有钟辉在起码她会怪钟辉对她的阻拦,而不是自己。自己已经不想做那个亲手抓她的恶人,不过想在她的面前做个好人,可是为什么也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