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侧过脸,“哦,实习护士干的,那姑娘没啥经验,然后被我哥看了眼,紧张得冷汗直冒,最后实在扎不进血管,就换人了。”
云团突然脑补了凶恶甲方为难实习生的场面。
她低头,左手背中间部分到手腕的位置有一个浅浅的淤青,一戳就像针扎一样地疼。
稍稍活动一下,不适感又减轻了。
“实习嘛,总是不太熟练的,我刚进景氏的时候,齐姐就非常耐心地教我,景董不要太严厉了嘛!”
云团轻笑,稍稍松了口气。
连日来,“房管选拔”这件事都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心头,现在猛然卸下,还有轻微的不适应和随之而来的,对未知岗位淡淡的迷茫。
还有,她要尽可能地弄清楚景煜几次失常的原因,之前影响他行为的那只鼠精,分明是认识景煜的,知道这是个大主播,并且也了解他们的队友关系。
所以,“鼠精”的出逃,应该和乐园的机制有一定联系。
三千岁,孩童心智,嗅觉敏锐……
寿命、行为模式、附身方式……这一切都挺复杂的。
“其他岗位犯了错,造成的损失都归到个人,但……医护不一样。”
景煜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矿山离乐城远么?”云团另起话题。
景和摇头,“不算远的,坐飞机半小时吧。”
“飞……机?”
云团扯了扯嘴角,如果这两人现在召唤出一架直升飞机,她大概也不会震惊了。
“对啊,所以才问你要不要去,不过在公寓露台上,用望远镜,能勉强看到一点影子。”景和点头,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兄长。
见车内氛围不对,景和又补了句,“咳咳,你刚从医院出来,还是别折腾了,我一会儿找找高倍望远镜,去瞄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