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的脸已经烂了?
也有可能,毕竟这一路她都没有照过镜子,路上也没遇到反光的水潭。
云团摸摸脸,食指没戳到奇怪的骨骼或者洞,她又松了口气——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景煜的直播间里了。
刚走出两步,她就看到景和一脸兴奋地朝她招手。
“这儿!这儿呢!”景和压低嗓音,朝她小声嚷道。
云团快步靠近,却被吐槽——
“你走路怎么怪怪的?又恢复了小脑不正常的水平?”景和倍感疑惑,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左胳膊。
那冰凉僵硬的触感,即便是夏日,都透着深深的诡异。
景和一下子噤了声。
云团懒得管景和突然的沉默和恐惧,转向一旁静静观察的景煜,小声问:“你们晚上住哪儿?”
“前面不远处的小平房,我们先过去再商量吧。”景煜说罢,走在前面带路。
云团默默跟上,天已经完全黑了,农房透出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完全不足以照亮外边的石子路,她只能凭感觉慢慢地摸索,走得十分小心,生怕用力不对劲,整个脚都掉下来。
五分钟后,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屋内简陋的陈设。
没有床,只有两张铺在地上的竹席,还有看起来脏兮兮的薄被子。
“这是什么地方?这也算客房?”云团惊讶道,拖出角落里的一张矮脚凳,坐下。
景煜关好门,插上插销,将蜡烛拿近了一点,“这个地方的人,把自己的村庄说得非常厉害,宽阔富庶,村民勤劳勇敢,但其实非常贫瘠,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