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西征军在对吐蕃的作战就不是问题,因为吐蕃早已瓦解成为大大小小的赞普割据,即便他们此时联合起来,也是面和心不和,难以形成合力。
反倒是西征军的后勤补给成了最大的难题,几万大军要吃要喝的,按照最低保障也不是一笔小数。
然而,补给最困难的就在于前途无路。
吐蕃人少地广,人马几乎就是逐水草而运动,神威军要快速获得补给就必须开山修路,遇水架桥了。
所以,队伍走到哪里,后面的筑路和后勤队就要跟到那里,新宋国已经不是在和吐蕃作战了,而是在与天斗,与地斗,坚决要把道路修进去。
接下来还要与大自然抗争,,遇到恶劣天气,折多山上六月天也要下大雪。后勤必须克服困难将军需送进去。
老曹告诉大家,后勤司确定了一名副使专司西征军的物资保障了,重点开通雅州,康宁州翻阅雀儿山去吐蕃的通道。
后勤上采取击鼓传花的接力转运方式,由雅州组织人力将物资运至得格,再由康宁州组织的人员将物资继续往前运至大军营地。
老曹说筑路架桥的队伍在不断扩大,他们也需要生活物资。
但是必须这样干,若是咱们不把道路修通,两个地方无法便捷的实现沟通交流如何统一在一起?
丁公认为不能再开项目建设了,眼下修路要人,搬迁锦官城要人,再开大的项目就会出现无人可用。到时候种地的庄稼汉都离乡背井的劳作去了,谁来种庄稼?
赵玉林也觉得是个问题,成都已经不能再上大的修造项目了。
老曹点点头给大家讲,他家的下人说菜价都长了,成都周边的庄稼汉大量进城参加安置区的修造和锦官城的搬迁。这些本来是种菜的人现在不种菜进城劳动了,蔬菜供应就少了一大截,但是他们进城同样要吃蔬菜呀,所以菜价都长了。
他笑着说这很正常,蔬菜的供应量摆在那里,老百姓看到菜价上涨又会使劲的开地种菜增加供应,适当长点价可以增加种地人的收入。
不过,咱们确实要注意了,眼下的修造项目是有点多,导致用工集中转移了。以后当逐步建立起一支建筑、修造的队伍,稳定实施修造项目,引导社会分工、分流形成产业,蔬菜就不会出现大幅涨价的情况。
几位老先生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他讲的颇有道理。
丁公说再过些日子外出督查变革的臣工就回来了,咱好生再议一议。
他说行,正好把税赋按照中枢和地方两级分成的事情说一说。
赵玉林将分税的的想法讲了出来,告诉丁公泸州想修路,疏通航道缺银子,他想到各地都是一样的,做事要靠知县、知州和知府们四处化缘才行。这种制度显然不利于调动地方衙门的积极性。
他提议分税,这样不但能调动地方收税的积极性,还能让一级地方长官根据自己掌握的财力有计划的做当地的道路,学事等最基本的设施需求进行自主安排。
老曹立马赞成,他和赵玉林在汉中、关中干过,晓得分税的好处。但马上又强调分税后必须加强财务的监督,不然就会给不法官员钻空子。
丁公对叙州和汉中的分税早有所闻,也没有意见,想到中枢院不止他们三人,便说明日先知会赵彦那他们晓得,共和议事嘛,一起说道说道统一意见……
江东的赵炳和史相也在讨论税赋呢。这一年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缺银子发军饷的孟珙都不如。
孟珙因为有新宋国转运军饷,老孟省着花居然挺了过来。
赵炳就不行了,江东只有余下的五个路的行政区和江北残缺的地盘,靠着食盐和海贸收入过日子。
那食盐因为史相和赵玉林打了一场食盐战后就拉垮了,赵玉林从西宁州运回盐湖盐对冲,一下子将他们的海盐销售量和价格都双双打了下去,赵炳接手后食盐的收入锐减一半,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从前啦。
再说第二项海贸,今年海贸的营生也在下降。新宋国和越国接上头之后在雷州和防城开自由贸易的海贸,商人的负担低了江东的一半,大量的海贸商人朝这边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