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常转头看向沈康,笑道:“今日的正事都做完了,不如我们去游湖吧。”
沈康微微一笑,道:“朝时从村里赶过来,现下有些疲乏,小弟先回书院歇息了。”
白启常略微蹙眉,转而温润一笑,转眸看向沈昌:“昌弟呢,是否同去游湖?”
沈昌为难的看了看沈康,到底是信沈康多一些,略有些歉意的拱拱手:“二位同窗请便,我还是同小三先回书院了。”
江柳愖不悦道:“你们俩真是无趣,不懂得享乐。”转头看向白启常道:“白兄,我们二人去吧。”
白启常点点头,对沈家兄弟拱手道:“那,二位贤弟先回吧。”
“白兄慢行。”沈康略点头,转身朝不同方向走去。
江柳愖朝着两人背影跺了跺脚,不满的双臂环胸道:“两个穷小子,脾气还挺倔,白兄何必理睬他们,咱们走!”
“都是同窗,你气恼什么。”白启常笑着道:“我们走吧。”
沈家兄弟回到书院之时,王麓操早已不见踪影,二人便回到房中,如往日一般铺上宣纸,抄着四书集注,一边吸收其中的道理一边练字。
期间,刘术便在一旁伺候笔墨,倒是得心应手帮了许多忙,转眼间就是黄昏。
门外响起三声叩门,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手端着灯火,一手端着托盘,恭敬的垂着头道:“二位沈少爷,天色已晚,请用昏食。”
沈康与沈昌起身致谢,刘术这边将饭菜与烛火接了过来,送到桌子上。
沈昌笑问:“您是何人,我们如何称呼您?”
“沈二少爷唤我老许就是了,攸居中五位少爷的起居由老奴安排。”
沈昌点了点头,问道:“许伯,那个王麓操呢?”
老许道:“王少爷与江少爷平日并不宿在书院,只在有需要时留宿。”
沈康微微一笑,原来这个时代就流行起住校生和走读生了。他笑道:“多谢许伯照料,待用完昏食,阿术会将碗箸送到厨房去,你不必管我们,回去歇着吧。”
老许似是想到了沈康的话,也不推辞,又躬躬身,退出门去。
沈康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脖颈僵硬,腰背酸疼,右手的手腕像是要断了一样,两只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酸涩。
刘术将托盘里的饭菜摆好,嘟囔道:“怎么都是些青菜,这是喂兔子呢,还不如沈家吃的好呢。”
沈康笑了笑道:“坐下吃吧,一年一贯钱,你指望有什么好菜。”
刘术别扭一息,道:“不坐了,你们用吧,这是在外头,我一个书童怎么敢与主人同桌进食。”
沈昌坐下身,笑道:“算了吧,你定是嫌弃饭菜太素,打算出去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