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眉梢一扬,道:“多谢兄台仗义执言!”
青年笑着摆摆手,道:“我不过是如实转述罢了,猪零这味药材尚有许多药性不明,但医治癞痢毒疮却是实打实的。”
若今日是沈康一人说猪屎的药用价值,不但渔夫难以相信,就连江柳愖与王麓操也难全部相信,但有这陌生人站出来说,真实性就提高许多了。
至少江柳愖与王麓操知道,沈康不会信口雌黄欺骗一个素不相识的渔夫,而眼前这个自称懂医术的青年,他们也的确是没见过。
渔夫不明所以,却撇着嘴道:“哼!你这毛头小子,信口雌黄,莫以为念过几日书老夫就怕了你!”
这时候,前去包船的魏无败匆匆赶了回来,渡口上三艘船靠在岸边。
“公子,船已经谈好了。”魏无败拱手道。
沈康再也不瞧那渔夫一眼,苦笑一声,摇摇头,对青年拱手道:“今日多谢兄台了,咱们有缘再见。”
青年摆摆手,对沈康道:“罢了,你今日算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哈哈哈,快走吧。”
沈康与王麓操分别随着魏无败往渡口船上走去,头也不回。
江柳愖侧眸看看渔夫,道了一声:“有眼不识金镶玉。”说完轻蔑的冷哼,道:“武阳!将鱼都带走,小爷就是丢了,也不给这人留下!”
“是,公子。”武阳利落的应下,吩咐两侧仆人去搬动鱼篓。
过了不多时,沈康一行人,连带着马车,便都上了船,顺流而下,朝着下一站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