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冷笑了声,“长天,我不过是女流之辈,没有任何大志向想要掌管莫门,只不过对于我认为会威胁到莫门的事情,我自然会尽我自己所能,阻止它的发生,比如你的莫太太,就是我认为会威胁到莫门的事情!”
莫长天也回以冷笑,起身,高大颀长的身躯倾覆下来,带着一股子阴鸷的压迫感逼向莫染,纵然莫染才懂事就出入莫门,纵然莫染自认已经见识过很多,可是仍然因为长天身上的戾气,而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而事实上,莫长天的确尊重莫染辈分上是他的姐姐,但是他却从未把莫染当作女人看过,大手猛的掐住莫染的脖子,几乎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扯离地面,“告诉我,那个你安排的,陷害了秋水的男人在哪里?莫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莫染仍试图抵抗,梗着脖子,偏开了头,即使这会儿喉咙处被勒紧,呼吸已经有些困难。
“莫染,别逼我废了你……”
项谏已经感觉出,莫染的怒意几乎已经逼近临界点,仿若下一刻,他就真的会掐死染小姐,项谏自然不想看到两个人自相残杀的局面,他疾声开口,理智的劝道:“染小姐,不要再倔强了,否则莫少真的会伤到你!”
“咳咳……”莫染咳着,脸色开始泛红,转青紫。
“莫染,你快点告诉长天他要知道的事情!”陡然,一道男声插入,紧接着,方钊奔了进来,脸色深沉,布满急色!
养父的到来,终是让莫染无力再抵抗,她发声已经很困难,拍打着莫长天的大手,“放,放手,我告,告诉你……”
莫长天这才放了手,莫染重新回到地上,忍不住弯腰咳了几声,才把那个男人藏身的地点,告诉给莫长天知道。
莫染看了一眼及时赶来的方钊,淡淡的垂了眸,脖颈处是一道明显的掐痕。
方钊却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要离开。
“父亲……”莫染开了开口,却只叫着,有些无力。
她本应该是感激父亲的,因为如果没有他,她不会如获新生,甚至来到莫门,可是她却也是怨恨的,父亲把她带回来,却只给了她一段时间的关怀,母亲死后,父亲对她连话都很少说,好像曾经那段时间的关怀,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她曾听过父亲说,她很倔强,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可是他曾经想要劝过她吗?
就像今天,他赶来,救下她,又怎么样?连多一句的话都没有想对她说的,对于父亲来说,她不过就是他带回来,让母亲缓解流产之痛的止痛药剂而已,止痛药剂没有用了,也就没有必要多费心了……
莫长天从莫染的口中逼问出那个男人的藏身地点,已经懒得再理会莫染,直接和项谏一起,去找人。
如果能早一分钟将秋水救出来,他就无法容忍她在里面多待一分钟!
席竞光因为莫长天这几乎大闹警局的行为,对莫长天恨的牙痒痒的,恨不能喝了莫长天的血,吃他的肉。
所以,莫长天离开之后,对于莫长天的女人,他自然不能放着她,又立刻安排提审,就算暂时不能把人定罪,也一定要折磨折磨她!
审讯室里,秋水面对着坐在对面的几名警察,脸色平静,刚刚和莫长天见面时的柔弱、可怜早已经不见了!
而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她,她从来都不是一只小白兔!
席竞光看着秋水,瞪着眼睛,冷冷勾唇,“我知道你是莫长天的女人,说吧,把你携带毒品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你是自己吸的,还是要交易的,都说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或者,你如果有什么关于莫长天的罪证可以说,我也可以考虑考虑,对你从轻处理……”
秋水看着席竞光,虽然她不是他们这边的人,可是都是同僚,按照道理来说,她看到他们,是应该感觉亲切的,可是为什么,她竟然没有半点这种感觉呢?
“你最好好好想清楚,说点什么,对你有好处!”
秋水唇角微动,“对不起,我没什么能交代的,也没什么关于莫长天的事情,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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