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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冷肖慌张的捧着她的脸。(更新)
“我没事,真的让你们吓死了,还好,有惊无险。”秋沫高兴的笑起来。
“没事就好。”
“子扬已经去叫人了,我们等他。”秋沫走到叶痕面前,察看他的伤势,他身上的烧伤很重,如果不尽快医治,有丧命的危险,他现在昏迷不醒,脸上却是一片安详,似乎刚才的死亡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恐惧。
秋沫心中一声叹息,希望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可以放下一切,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
冷肖见她看着叶痕,心里不由生出一些小嫉妒,霸道的重新搂着她,感受这份得来不易的温存,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什么,表情瞬间就忧伤沉郁起来。
秋沫感觉到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关心的问:“冷肖,怎么了?”
他搂着她半天,心中也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但是他觉得,他还是应该说的,他要告诉她,他是不在乎的,要不然她会一直憋在心底,也许会抑郁成疾。
“沫沫,我不在乎叶痕对你做过什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想我们之间能够明白的是不是?”
秋沫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能是叶痕为了刺激冷肖故意说了些激怒他的话。
不过,她心里还是感动的,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所爱的人身体完整,冷肖能有这份大度,她已经很欣慰了。
“傻瓜,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子扬给我吃了花残解药的事他并不知道,所以,他还认为我中了花残的毒,他那么说只是想气你。”
秋沫的眼光瞥向昏迷的叶痕,那时,他将她压在身下,她感觉他的全身像是崩紧了弦,随时一扯就会断开,他的欲望达到了顶峰,他几乎想要不受控制的要了她,但是他考虑到花残的毒性,终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
她还记得他趴在她的身上痛苦的低喃:“沫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也不想这样对他,可是缘起缘灭,又说得清谁对谁错。
“冷肖,先把伤口包扎一下。”秋沫从裙子上撕下两块布条。
他乖乖的把手伸出来,任她将自己的伤口缠紧,但是这种包扎方法根本没用,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没用的,沫沫,你知道我的血不好止。”他扯开她手里的布条,抱着她说:“我现在只想抱着你,我不要包扎伤口。”
他倔强的抱着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不久,子扬便带着人来了,炎天洛也收到消息,随后赶到。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叶痕被送进了急救室,冷肖也在进行止血与伤口缝合。
秋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神情格外的疲倦,这一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太过惊险与刺激,她的体力都耗光了,身体极度的透支。
感觉到身边闪过一个人影,炎天洛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姿态随意的说:“累吗?”
秋沫点点头。
“辛苦你了。”虽然是吊儿郎当的语气,但却是认真的。
秋沫没来由的一阵感动,经历了这么多困苦,她终于还是熬了过来,回头想想那些痛苦的,快乐的,伤心的的记忆,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种梦醒后的疲倦与释然。
“怎么缝合几个伤口要这么久吗?”炎天洛看了眼表不耐烦的问。
他刚说完,就见乔治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见到秋沫和炎天洛,他急忙隐藏了一脸焦急的神色,笑着打招呼:“二位好。”
“乔治医生,你怎么来了?”秋沫一下站了起来,因为突然脑部缺血而产生了一阵眩晕,炎天洛急忙扶住她,关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秋沫摇摇头,仍是看向乔治。
乔治说道:“我听说冷少受了伤就赶过来了,我是他的私人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最了解,我想,我应该能帮上忙。”
秋沫感激的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乔治医生。”
“不客气,我先进去看看。”
乔治转过身,脸色就转为凝重,他刚才接到电话,说是冷肖的血又止不住了,伤口明明缝合了,但血还是会流出来。
他从家里带了止血药便匆匆驱车赶了过来。
这种失血病属于遗传病,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从小潜伏在人的体内,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发作。
聂荣华为了控制他的病情,所以才让他不断的寻找可以匹配的血型,直到找到秋沫。
冷肖的病第一次发作应该是有一次在房间里割破了手,当时还是秋沫将药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才将血止住,而从那之后,只要一出血,就会有止不住的现象,唯有秋沫的血是他的灵丹妙药,可是他现在不想秋沫知道,也不准再用她的血液,所以,他只能悄悄的拿着家里以前剩下的备药赶过来,但是这些药这次就会用光,如果冷肖再失血又要怎么办呢?真是愁坏他了。
因为乔治的到来,冷肖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他手上和脚上都缠了绷带,脚上的伤最重,差点割断了脚筋,所以他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见到他没事,秋沫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冷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就那样毫不顾及的吻上她的唇,秋沫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看到炎天洛和乔治以及闻尚都在看他们,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转身就走。
冷肖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讨好的说:“好了,好了,我不亲你就是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别人更是在一边偷偷的乐,她跺跺脚,几乎想要把他那恼人的嘴巴用手堵住。
秋沫赌气的甩开他的手,他便又追上来,追了两步忽然哎哟了一声。
秋沫赶紧跑回来紧张的问:“哪里痛了?”
他却是促狭的一笑,将她拉到拐角,这次不容她再反抗,一个吻轻落在她的眉心。
她知道他是装的,生气的捶了一下他的脸膛:“你这个坏蛋。”
他抓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吻,看她双颊粉红,面带娇羞,那模样当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他的心神禁不住一荡,逗她说:“那你喜欢我这个坏蛋什么?是不是更喜欢我在床上坏一点?”
她伸手按住他的唇,脸色微嗔:“你再瞎说,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他拥住她,贪恋的享受着她的馨香。
秋沫趴在他怀里,心中却有些担心叶痕,想开口问他,又怕他吃起醋来发脾气,犹豫了很久,还没等她开口,冷肖却主动说:“你想看看他吗?”
秋沫抬起头,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人心。
“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他的情况就好。”
冷肖抚上她柔嫩的脸庞,带着一丝欣慰的说:“傻沫沫,我知你心意,你知我心意,我们之间还用解释那么多吗?去吧,他就在走廊最后那间病房。”
她轻轻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说:“冷肖,谢谢你。”
他明白她在谢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在叶痕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手就自然的伸出去抓住了他,不为他当初也曾这样救过自己,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他这样做一样,他不明白,但是身体本能就做了。
他甚至怀疑,他和叶痕是不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算不出具体的时间,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叶痕身上的呼吸机还没有摘掉,床头的仪器仍在滴滴的响着,
他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安静而温暖,平时凌厉的脸部轮廓此时显得柔和俊美,仿若是哪位画家精心镌画出来的美图。
秋沫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安然的看过他的睡相,哪怕是曾有无次个夜晚,自己从他的怀中醒来,那时的心里只有逃避和恐惧,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去观察他。
他算得上是个极美的男人,英俊的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上天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美貌以及惊人的才华,可是却没有给他一段温暖浪漫的爱情,他一直活在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痛苦里,承受着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折磨。
秋沫坐在他身边,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从脖子以下这半边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有些地方甚至进行了植皮手术,从上面摔下来,摔断了他的左腿,骨头也是刚刚接好,也许对他来说,这些伤不算什么,但是这些伤却会让他刻骨铭心。
秋沫的手覆上他的手,他似乎感觉到了,床头的仪器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一个小护士推门而入,十分礼貌的问:“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秋沫回头看着她,意外的清秀可人,灵气四射,像是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
她想点头,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个朋友。”
小护士笑了笑:“你好,我叫灵儿,是叶痕先生目前的专职护士。”
“你好。”秋沫朝她笑笑,然后站起身,“他的伤严重吗,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灵儿细心的为叶痕掖了掖被角,记下仪器上的数字,轻声回答说:“最少需要半个月。”
“哦。”秋沫朝她轻点了下头,起身要走:“那麻烦你了。”
“好的,再见。”
秋沫步出病房,不由倚在门上叹息,她没有任何留下来照顾他的理由,因为冷肖还在等着她,他们之间的缘份就中止于此吧,不管曾经的翻天覆地,世事繁华,从此之后,他们将是天涯一方,两两相忘。
冷肖伤好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EORK系统正式发布上市,P5再创销售神话,直到这个时候,冷肖才知道,秋沫一直参与了冷宁宇的设计计划。
冷宁宇自然是挨了一顿骂,连连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使唤他这个宝贝嫂嫂了。
而一直住在这里的聂荣华在看到秋沫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别扭,后来的许多事,她都从冷宁宇的口中打听到了,对秋沫为冷家所做的一切,她不是不感激的,但是做为长辈,她似乎又有一份矜持,不肯主动低下头。
聂荣华依然还是喜欢打牌,不过她的手气最近很不好,已经连续输了好几天,十分的气恼。
这日,她刚喂了下家吃了口牌,又点了个十三幺,心里正郁闷着,秋沫便端了一些小吃走了进来。
众人见到她都很客气的问好:“少奶奶来了,少奶奶也会打麻将吗?”
秋沫将装有茶点的小吃放在她们身边的小桌子上,笑说:“会一点。”
她虽然穿着普普通通十分素净的家居服,也没有化妆,看上去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清丽,那些太太们不由在心里赞叹,这冷家的少奶奶生得也太好看了些,怪不得冷少宠她跟个宝贝似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秋沫坐在聂荣华的身边,然后一声不响的看着她打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沫在,聂荣华的手气突然就好了起来,牌花也变得有模有样,她抓了一张牌,有些拿捏不定该不该打,寻思了一会便问秋沫:“打不打?”
秋沫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桌子,“不打吧,妈妈。”
“好,听你的。”聂荣华将那颗牌留了下来,随便打出一张,谁知她的下家也抓了一颗跟聂荣华一模一样的牌,毫不犹豫的就打了出去,结果对门那家胡得清一色,正是胡这张牌。
聂荣华舒了口气:“幸好听你的,要不然就输大了。”
几圈牌下来,聂荣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要询问秋沫,甚至连打哪一颗牌也要问她,她在聂荣华的身边坐了半个小时,聂荣华已经赢得盆满钵满,那嘴笑得都合不上了。
别的太太也急忙拍马屁:“冷太太,您的儿媳妇真是您的福星啊。”
“那可不嘛。”聂荣华笑着看了秋沫一眼,秋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只是随便说的,是妈妈运气和牌技好。”
聂荣华这一听,更是心里笑开了花。
其实哪是什么聂荣华牌技好,麻将这种东西,秋沫小时候就会了,叶痕经常带她出入各种堵场,她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豪赌,这些阔太太们玩得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麻将对她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聂荣华赢了钱心里高兴,对着秋沫说:“秋沫,明天你还来看妈妈打牌,有你在,妈妈心里就有底。”
她主动将称呼改了过来,秋沫听后心中不由一甜,看来聂荣华是准备接受她了。
晚上冷肖回来的时候,看到聂荣华主动往她的面前拿她喜欢吃的水果,“秋沫,多吃些葡萄,将来生得孩子,眼睛亮。”
他当时没说什么,但是看到她脸上温暖的笑意,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你是怎么说服妈妈的?”从背后一把抱住正在铺床的小女人,他不怀好意思的将脸贴近她的脖子。
“我只是陪她打麻将。”秋沫要挣开他的怀抱,他却把她抱得更紧。
“没想到我的沫沫竟然这么坏,那些人哪里是你的对手。”他知道她聪明,而且她的日记里也有提到过小时候赌钱的事情。
“你才坏呢。”秋沫不满意的打了一下他抱在身前的手,他像是不知道痛,带着她滚进柔软的被褥里,急急的去寻她的唇,轻啄了下说,“我是坏,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冷肖。。你。。不害臊。。”她羞恼的小脸被他的大手捧住,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有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这个人明明就在你面前,可是竟然还会想念,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渗进血液里,让她和自己真正的和为一体,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
房间里的空气渐渐的变得浓稠,有一种压抑的喘息声渐渐的弥漫开来,墙上两条交叠的影子上下起伏,最后像是完美无缺的合为一体,只剩下浓情蜜意流淌在枕边。
“冷肖,他怎么样了?”搂着身上还带着汗湿的男人,秋沫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冷肖的手指插进她一头乌黑的头发,轻声说:“还好,只不过要真正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个子扬,一直陪着他。”
“那就好。”知道叶痕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秋沫也终于可以了却一桩心事。
晚上被他折腾了很久,早上又不得不早起陪他去买东西,困倦使秋沫一坐进车里就开始犯困,不一会就睡着了。
冷肖小心开车,尽量不让车子颠簸,他看着沉睡中的佳人,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秋沫一觉醒来,就见自己坐在车里正置身于一个胡同中,这个胡同很安静,安静的让她有些害怕,她忽然想起从叶痕手里最后逃出来那一次,当时,她就是奔跑在这样一个像是无边无际的胡同里,四周都很静,只能听见她的喘息声和脚步声,而身后的人正在不断的逼近。
她有些慌张的打开车门,小声喊了句:“冷肖。”
没有回应,依然是诡异的安静。
她拿出手机刚要给他打电话,就听见胡同口传来脚步声,她心里砰砰直跳,往后退了两步靠近车身,脚步声越来越近,等那人转过巷口,秋沫才发现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
他跑过来,然后在秋沫面前站定,抬头仰望着她问:“请问你是秋沫吗?”
“是我,你是?”
在秋沫的疑惑中,他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