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是皇贵太妃的闺名了。
那疯‘妇’如何知晓,先帝早已故去,只余一黄土罢了。
“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陆宛含笑说道,目光柔和,她不知疯‘妇’称谓,但以娘娘相称,定然不会有差池。
疯‘妇’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先是喜悦,接着,便是如视珍宝放在‘胸’口,呢喃道:“皇上好久都没有赏赐过东西给本宫了。”
接着,她又甚是欢喜,略带些小‘女’儿情态,沾沾自喜道:“本宫就知道,皇上一定不会忘记本宫的。”
路白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脸‘色’苍白一笑:“这流苏可真漂亮,丽妃娘娘且回去试试吧!定然,极为不错的。”
似乎好久没人叫过她丽妃娘娘了,她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可是皇上的丽妃娘娘。”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略微抬起下巴,傲慢道:“怎么?你不伺候本宫梳妆?”
路白点了点头,便随丽妃去了她的屋子。
陆宛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心有余悸。
竟和一个疯子为邻,若她有哪日半夜疯病发作,又要来掐死她和路白怎么办?
待路白回来之时,脸上已有疲倦之‘色’。
陆宛是看到她不顾一切挡在自己前面的,若说真的毫无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是个极为固执的人,始终是接受不了路白的背叛。
陆宛倚在冷宫的‘门’上,仿佛就是在等路白一样,她本气质清冷,此刻却也是随遇而安的神‘色’,映着这大雪,倒也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路白笑着走过去,关切道:“天这样冷,小主为何站在‘门’口,可得仔细身子。”
陆宛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她。
‘床’铺简陋得不能再简陋,而被子更是破旧,单薄,棉絮有些都已‘露’了出来。
陆宛不谙针线,但路白到底是擅长的,路白又来帮忙。
路白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乞求道:“奴婢自己辜负了小主的信任,但奴婢求小主不要这样,奴婢不打紧,可只怕小主心里梗着伤身啊!”
陆宛没做声,静静地看着路白数秒,再才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路白一愣,片刻,欢喜一笑:“奴婢从前是御前伺候的人,想来皇上以为进宫的是娟贵人,便遣了奴婢前去伺候,接着就是小主来了,请小主相信奴婢,奴婢的心是想着小主的,若真到了忠义不得两全的份儿上,奴婢会选择自尽,奴婢不是皇上的眼线,唯有这一桩事,皇上找了奴婢,奴婢也是为了小主的‘性’命啊!皇上铁了心的护着娟贵人,若小主承认,皇上心有歉疚,不过是个冷宫,至少‘性’命保全了,可若小主不认,恐怕这事也会随着小主的死不了了之,旁人只会给小主冠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陆宛凄凉一笑,她竟发现,她丝毫怪不起来,皇帝是为了她最亲近的人而骗她,路白是为了护她周全而骗她。
可为什么,她还是难过?
她低头自语:“是啊,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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