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她知道,这个孩子对她而言的重要‘性’了,不管是皇子也好,帝姬也罢!若真能来到这个人世,她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了。
待杨答应走后,路白这才忍不住道:“小主如今自己都顾及不上,又如何能荫护旁人,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小主如何担待?”
陆宛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也没生气,轻轻一笑:“她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我数次救她,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被人陷害,她却出来顶罪,这番情谊,难得可贵,她也不是有野心之人,也是同我一样想要好好活着,你只管多费心便是,不会有事的。”
路白深知自己劝不过她,陆宛虽看着淡漠,却终究是心软,便也不再多说。
阿云向来沉稳,却到底同路白熟络了,便打趣道:“以你的本事,保她这胎又不是什么难事。”
路白叹了一口气:“小主之命,莫不敢从。”
易天真早已似有千言万语要对陆宛说了,这一日见陆宛得了空,以她的‘性’子,也没考虑陆宛是否方便这一说,便就来了,恰好同杨答应擦肩而过。
陆宛终究是对她有些隔阂的,她去冷宫之时,杨答应拼命求见,赵湄也冒险去冷宫探望,容妃便不用多说了,唯有易天真,却是不闻不问的。
陆宛不由得有些恼怒,便对路白道:“你去回了她,我已睡下了。”
易天真也深知陆宛大概是对她心生隔阂了,她向来便不会仗着身份摆什么架子,便拉着路白的衣袖央求道:“好姑姑,你且再替我通传一声,我着实挂念赵姐姐,我知晓赵姐姐恼我,我是过来赔罪的。”
路白从前伺候皇帝,便见她时常进宫看皇帝,同她也算是熟的。
她虽是世家出身,却丝毫没有架子,‘性’子又纯真,帝寝殿上下无一不喜欢她。
路白笑着点了点头,便又通传了一次。
陆宛耐不住路白说情,又想起往日种种,终是点了点头。
易天真见陆宛终肯见她,不由得如释重负。
陆宛见她,便不知该说什么。
易天真来探望,到底是赔罪为先,便带了好一些珍稀‘药’材。
陆宛见她,便冷淡道:“嫔妾见过珍嫔了,珍嫔娘娘万福,请恕嫔妾病着,不得见礼。”
易天真见陆宛待她这般冷漠,疏离又客气,放下礼物便掉下了眼泪:“姐姐为何待我疏离至此,姐姐出事当日,怪我没用,大病一场,姑母不许我送姐姐,我却不是诚心的。”
“一个两个都病了,可真巧。”陆宛冷不丁道。
易天真出身武家,‘性’子也极为耿直,这样一来,便是万分委屈,伸起手道:“我对天发誓,倘若我是因觉得赵姐姐落魄而对她不闻不问,易天真便不得好死,我父兄在沙场便万箭穿心。”
陆宛见她发如此毒誓,眼眸坚定也不似做假,想到自己语出伤人,正‘欲’回旋,易天真却怒道:“姐姐这般疑心,我心难以接受,告辞。”
路白‘欲’去追,陆宛却叹道:“罢了!”
路白看去,却见陆宛眼‘色’凄凉,她兴许也是不好受的。
只是,经过了如此大起大落,看尽了这皇宫人情,谁还能真正不违初心。
“待我好了,我去向她赔罪。”陆宛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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