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本想开口,但她同莫轻寒之间实为尴尬,她明知莫轻寒对自己有意,若是这样还央求莫轻寒替她做什么,却也是极为欠妥。
皇帝似乎是明白了,捏了捏陆宛的手,声音虽柔犹利:“我会有办法的。”
皇帝向来心思沉稳,只是面对陆宛之时尚有失态,陆宛自然知晓,皇帝说他自有办法,那便是心中已有一番计量。
溶月瞧着二人的神情,难免有些落寞,她不知皇帝的身份,只当皇帝是京城贵人,便心中想着,他这般的身份,且夫人又是这般气度非凡,他如何会娶自己为妻,自己到底是一厢情愿罢了。
陆宛倒是发现了她的黯然,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不管她怎么说,都显得有些炫耀,便只好略有些尴尬笑道:“想必夫君同溶月相识之日,尚未认识妾身。”
皇帝不知她此时是何意,却见她称了声夫君,便也顺着她的话道:“正是。”
陆宛轻轻一笑:“溶月姑娘容貌过人,才情出众,早日在家中之时却常听夫君念叨,夫君当真是有幸,才会有姑娘这般的可人儿在这烟‘花’之地替夫君效劳,妾身不知该如何感‘激’姑娘,请姑娘受妾身一拜。”
说完,陆宛便是盈盈一拜。
溶月一怔:“他……”话说了一半,却又觉得有些不妥,垂下了眸子道,“夫人这般客气倒是叫溶月不知如何是好,溶月的命是公子救的,替公子卖命也是应当的。”
她却心道:若是他有一丝一毫念我,只怕我为了死了,却也是甘愿的。
陆宛见了好受了些许,便笑道:“姑娘这番情意,我夫‘妇’二人无以为报,原想同姑娘共奏一曲,以酬姑娘之意,奈何还有要事在身,便告辞了。”
溶月点了点头,便将陆宛和皇帝送到了‘门’口,她本有意将二人送上街的,却到底是怕引人耳目,泄了身份,不利行事。
皇帝同陆宛回了莫府之后便直接去了莫轻寒的住处,莫轻寒的园子却是如他的人一般,竹林环绕,再无外物,反倒是生出一种幽冷,凄清之感。
哑仆将皇帝和陆宛引了进去便退下了,莫轻寒却是正在练剑,见陆宛和皇帝到来,也不过是略微抬了抬眸子,他剑术极‘精’,出招快如闪电,皇帝自问论剑术,自己不一定能赢他。
一套招式全部练完之后,莫轻寒才将长剑收在身后,走向陆宛和皇帝。
“两位突然到访,不知是有何要事?”莫轻寒问道。
皇帝拱了拱手:“昨日之事,有劳莫先生了。”
莫轻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想,若不是忧心陆宛安危,他岂会顾忌皇帝死活。
皇帝知他不屑,便接着道:“今日前来,说来惭愧,乃是有事相求莫先生。”’
莫轻寒皱了皱眉,并不接话,反倒是看向了陆宛:“昨夜差人给你送去的‘药’可有用了,疟疾可不是小事,你也是太放纵了。”
陆宛浅浅一笑:“胡姑娘也送了‘药’过去,夫君已让妾身服过了,有劳先生关心。”
莫轻寒还想说什么,陆宛的脸‘色’却是冷了下来,不愿多说,莫轻寒难免心中一凉,便看着皇帝道:“这天下都是宸兄的,宸兄又有何事是需要莫某效劳的。”说完,莫轻寒的‘唇’角没有丝毫掩饰的‘露’出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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