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为训斥,实际上是将皇帝的身份告诉她了。
那样心思玲珑之人又岂会不明白,她眼里的错愕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毕恭毕敬一拜,轻声道:“原来是贵人亲临,妾身有失远迎,实是不该。
皇帝轻轻一笑:“夫人太过客气了。”
那‘女’子却是不惊不喜,依旧平淡如常般道:“我家老爷却是心底纯良之人,若真有什么是对不起百姓的,对不起朝廷的,他食君俸禄,莫说公子不愿放过他,即便是妾身,也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女’子说得极为恳切,继而,她看着皇帝,似乎是还有下文:“还请公子莫音片面之言便错信了他人,有的时候,耳听也好,眼见也罢,都是未必为实。”
皇帝见她这般能言善辩,便也没想和她争论,只是问道:“那知府大人脱口而出的五万两白银却是从何而来,还请夫人解释解释。”
那‘女’人轻轻一笑,颇有些不以为意:“临安地处江南之地,若无水患,便也是富庶之地,我临安纪家,身为临安首富,不说旁的,五万两白银还是拿得出来的,我身为赵家嫡‘女’,若回去同我兄长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我兄长也不会不允,我家老爷一心忧民,‘欲’从妻家娶五万两白银以助朝廷赈灾,又有何错之有?”
她说得笃定,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只可惜,皇帝早在金陵之时,便以调查了临安知府,此时更是亲眼所见,又如何会因这个‘女’子失了分寸。
皇帝只是笑而不语。
知府的定力远不如他夫人,已经是冷汗涔涔。
陆宛见气氛尴尬,便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这般严肃作甚,依我看啊,疾病肆横,而今最要紧的便是稳定病情,开粮赈灾,巩固堤坝。”
皇帝点了点头:“阿宛所言,正是我意。”
说完,皇帝看向了知府。
皇帝临行之前,忽而颜塞给他的纸条便是‘药’房,他掂量了一番,便尽数报下,吩咐道:“你自己看着办。”
临安知府已经是提心吊胆,犹如惊弓之鸟,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便着手去办了。
这一连几天,皇帝也不提彻查之事,临安知府伺候得也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皇帝忌讳。
直到这一日,临安知府得到了消息,上头的革职令已经下来了,免不了三堂五省。
知府见皇帝面‘色’如常,便也愈发猜不透。
只是皇帝一日待在临安,他这土皇帝便也一日做不成。
赵氏虽是‘女’流之辈,却是生于商户之家,工于心计。
听了丈夫之话,不禁想到更深一层。
她忧心忡忡的房间踱步,忽的媚眼一动:“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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