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寒生怕她对陆宛做出什么事,将陆宛护在了身后。
“陆宛之,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忽而颜愤恨道,“怎么会有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他为你后宫专宠,为你荒废正事,你误他,不信他,而今还要弃他而去?”
她的话字字珠玑,陆宛听在心里,委实也不好受,她捂着胸口,却是垂下了眼眸掩饰自己眸中的神色。
“你哑巴了?”忽而颜讥讽道:“向来听说大夏皇帝的宸妃,能言善辩,今日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是啊,她一直都是这样,不过如此!
只是,她有怎样的心思,一会儿是又有怎么样的打算,又或者是她对皇帝的一番心意,这些又怎么能对忽而颜来说呢?
她从莫轻寒的身后走了出来,陆宛不会躲在旁人的身后,她静静地笑着,格外从容不迫:“胡姑娘的心意我最明白不过来,胡姑娘放心吧!过了今日他不会再记得我了,我与他再也没有瓜葛了,胡姑娘今日来说的,也没有半分意义。”
说完,她转过身去,语气冷了下来:“胡姑娘今日若是来送行的,我领了姑娘这份心意,若是旁的,便也罢了,陆宛告辞。”
“你让他忘了你?”忽而颜不可置信道。
陆宛只是轻轻一笑,却没有回答她。
坐在马车上,忽而颜的话却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放,怎么会有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是啊!怎么会有她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她也没有办法啦!那个人的身侧太过于寒冷了,而她也确实是阻碍的那个人前进的步伐。
他是那样英明伟岸的一个人,若是没有她,他能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都利用的那么好,他能没有任何牵绊的去完成他的伟业,若干年后,这片天下,总会是他的。
陆宛回了无影谷后,路白便发现了她的另一个习惯了,她愈发地喜欢宿醉,宿醉过后,就躺在后面,一夜听虫鸣。
路白试着将她搬回来过,却发现没有任何意义,第二天,她还是会这样。
这一日,陆宛嗅到了好酒的味道,却见是莫轻寒坐在梧桐树下,摆着一壶好酒。
陆宛笑了笑,扬了扬脸:“看来是轻寒替我寻来的好酒了,老远便闻见了香味,如此,我便也不客气了。”
她提起酒坛,正欲一饮而尽。
莫轻寒却拦住了她:“阿宛,好酒不是这样糟蹋的,我可舍不得,咱们今日好生畅饮一番如何?”
她点了点头,替莫轻寒倒了一杯,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莫轻寒看了她面上的神色一眼,犹豫一番,还是道:“听说他又开始选秀了,这一批入宫的秀女,可委实不少了。”
陆宛听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她举起酒杯,和莫轻寒一碰,一饮而尽后道:“他是皇帝,本是应该的,如今朝局不稳,唐山之位后继无人,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他这样做,却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法子。”
她就是看得这样清楚,永远看得这样清楚。
所以她才会走。
所以她喜欢醉。
“你当真一定要活得这样明白吗?”莫轻寒问她。
陆宛苦涩一笑,她当真要活得这样明白吗?她没有办法。
“接下来,他只怕是要和狄戎联姻了,不如咱们赌一赌,他会给忽而颜什么位份,如何?”陆宛扬唇笑道,目光平静地看着莫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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