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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却有这样的气节。(WWW..L
她李语嫣只觉得一根针扎入了她的穴道,她艰难的睁开眼,虚弱唤道:“爹爹娘亲。”
梁侯连忙跑到李语嫣床前,李语嫣指着陆宛,悲呛道:“你让她走。”
她怎会不识得那个人,她也知道,所有人约定俗成地瞒着皇帝一个人,可,她还是和皇帝是一条心的。
她来,就是代表着皇帝。
陆宛冷冷一笑:“我自会走的,在我走之前,有些话想要转告给你。”
李语嫣别过脸,不去看陆宛,疏离道:“有什么尽快道完,我这里庙小,容不得宸妃娘娘大驾。”
她着重咬重宸妃娘娘这几个字。
陆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从袖中扔出一盏书信到李语嫣跟前:“这是在他府上搜的,他的执念,是宫里的付妃,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李语嫣脸色苍白,她听过不少伤人的话,却从未如这一次一样,伤人至骨髓,她的嘴唇不停的蠕动,颤抖的指着陆宛:“那又如何呢?你以为……这样我就愿意嫁了吗?”
看着李语嫣这般模样,同是女子,陆宛也不全是无动于衷,李语嫣也是一个可怜的痴情女子,她问自己,为何会独独替皇帝选中她?是真的没有一两分对李语嫣的恻隐之心在的吗?
这是梁侯李家唯一的机会了。
她冰冷的眼眸不屑的看着李语嫣:“你真是个自私的人,看来,我也白费了这番心思了,随便你。”
陆宛说完,语气间还有一丝叹惋。
她指着在身旁老泪纵横,垂垂老矣的梁侯:“你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却被你累及,涉足谋反,好在皇上仁善,你却不谢反怪,败你梁侯李家祖先名声,却仍不知悔改,我倒想问你,且不说宁王如今不在了,他在的时候,待你可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陆宛笃定的话,正是她李语嫣的死穴,她无力靠在枕上,任泪水肆意流落。
她的目光落在了两鬓已经灰白的梁侯身上,母亲卧病在床因而无法前来,小弟年幼,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
尽管她是女子,这个家,一直都是在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她是真的很自私。
即便是如今这个形势,梁侯何曾舍得说她只言片语。
她合了合嘴唇,握住梁侯的手,扑在他的怀里:“爹爹,一直以来,都是女儿太过自私了,对不起。”
陆宛冷笑一声:“我若是你,定然遵从上谕,因为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着,你若执意如此,那便也随你,死,才是最容易的事情。”
陆宛虽说得绝情,有一部分,也是希望李语嫣不再痴傻,宁王已经不在了,不值得她这般痴,陆宛虽敬她气节,但对她所行之事确实看不起的
她平静的看着李语嫣,语气沉稳道:“言以至此,意已焉哉。”
李语嫣无力地看着陆宛:“你非要逼我至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