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真的踩在结婚用的红毯之上,跨过火盆,马鞍,做一次真正意义的新娘。
这个梦想终结于她和吴幻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天,她的这个梦想,才真正如玻璃般破得粉碎。
由于是纳妾,由于她自己的身份问题,那次的婚礼,仅仅是在他们去府里领取了两张成亲契,然后让大红的轿子从侧门把她抬了进去,连拜天地都没有拜,只摆了两桌家宴,就算是成亲完成了。
这种婚礼完全没有考虑女方的感受,省略了一切的冗杂环节,直接就奔了主题,而且把对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关键性的拜天地也取消了。
奇怪的是,陆心梦还真没有一点气愤的意思,她的心里,竟然连一点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当一个女人把心都献给一个男人的时候,所有的繁文缛节,都不能阻止他们的感情。
所以当那一次事以后,陆心梦心里就再也没有想到过,她还有过这一个梦想,直到今天她踩在这假的红毯上,她才回忆起,自己曾经还过有这个梦想。
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想不想的起来,又有什么区别的呢?
不知不觉,眼眶都有些湿湿的了。
忽然间陆心梦身体一绷,刹住了脚步。
她一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就看到了白衣剑客。
然后一刹那之间,她的周围两丈以内,站在树枝上的红衣女子,穿着黑衣水靠的男人,从地面下钻出的遁地者,凭空站出的两个背着镰刀的壮士,一下子把她围在了当中。
陆心梦用手指把眼泪揩出,轻轻地弹飞。
眼泪飘向的地方,一人无声无息地从空中慢慢闪出,站在陆心梦的眼前,轻轻地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到了一旁。
李玉濮看着自己的手指,冷哼道:“陆小姐好亮的招子,除了张起秀和狄玉飞之外,在下的身形,还没有被第三人看破过。”
陆心梦道:“不用担心,以后这种人会慢慢增多的。”
李玉濮道:“不管会不会增多,反正这种人,陆姑娘从此是不会再见到了。”
陆心梦苦笑着摇头:“我就知道,张起秀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接到的命令,应该就是在张起秀起身离开的时候吧!”
李玉濮道:“哼,只怕陆姑娘不会想到,要杀你的人,会是谁吧!”
陆心梦冷笑道:“的确想不到,不过,我也懒得去想,只要不是江自流和秋一潇,剩下的,是谁都无所谓。”
她根本就没有往吴幻这两个字上想,是吴幻的话很正常,不是吴幻她也不会很高兴,反正对于她的生死,吴幻是绝对不会关心的。
李玉濮看着她,微微的笑了,双手抱拳道:“陆姑娘,请出手吧!”
陆心梦双手环抱了起来,两只手却都放在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并不是夹在下面的那种。
“攻击的人让防御的人先出手,杀人的人让被杀的出招,一个被冯陆散了灵气,被葛血玉消耗了巨大体力的女人,你们都能这么怂吗?有趣。”
李玉濮眼睛中慢慢地出现了凶光,道:“陆姑娘若不愿先出手,就是在放弃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陆心梦道:“你可以让他们试试,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
李玉濮道:“我们用不着试,一出手的话,你一定会没命。”
陆心梦的气息按着周围飘落下来的竹叶,感知杀气的变化。
可是竹子上的竹叶仍是按着大自然的规律飘落,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七个在杀人之前的人,竟完全没有一丝的杀气,这七人的灵力内敛之能,实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单凭这份定力,他们七人的合力一击,恐怕就不在江自流和秋一潇的任何一招之下。
葛血玉的故事,这还真是版本重现了。
陆心梦发现了这件事以后,双手已开始慢慢地聚起了灵气,杀气内敛,她做不到,但是,论杀人的水平和功夫,陆心梦还不怕这几个人。
杀人的功夫,不是靠隐藏杀气来表达出来的。
空中的竹叶忽然完全静止住了,悬在空中变成了利刃。
这片竹林都是陆心梦的武器所在,不管是谁,只要在这,都不可能逃脱她暗器的制裁。
然而以这七人之力,她若主动出击,一击不成,恐怕未必能把这七人杀死,反而会成为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李玉濮他们全神贯注地在防御她的攻击,周围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杀气,灵气,能量波动。
他们几个人打着的主意,就好像明知陆心梦会出手,但却知道她根本杀不了自己一样。
就算是进入了魔灵之崖,夲督界限,也不见得有谁就敢这样狂妄地无视陆心梦的实力。
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他们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陆心梦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把握和自信。
这片空间已经完全由她做主,这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甚至都由她做决定。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七人的杀招在哪!
忽然间,两条藤蔓从地面的枯枝败叶下钻了出来,直射向陆心梦环抱着的双手手腕。
陆心梦瞳孔一缩,翻身躲开藤蔓的攻击。
空中成千上万的竹叶纷纷飞向七人,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陆心梦手段的巅峰。
但是因为这些武器的主人发生了动作,这些武器,就显得一点威力也没有了。
至少在这七人的眼里,这些武器,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威力。
陆心梦的判断是正确的,她已经是案上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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