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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从卫生间出来,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明明还是那个香香,明明还是那张脸,可季淮看到,却不知为何,总感觉香香好像变了。

至于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香香,这衣服很难穿吗,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季淮压下心头的异样,关心的问。

然而,香香却是看着季淮,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将长盒拿给我,我要看佩剑。”

季淮并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不同,听从香香的话,走到床边帮她拿了长盒,然后再递给她。

香香接到长盒,并没有立即打开看,而是对季淮说,“我会在卫生间里多待一会儿,你若是有事就去做吧,若是无事想在这里也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香香双手抱着长盒又进去了卫生间,门再次被关上。

季淮看着磨砂玻璃的门,隐隐约约有香香的影子,很模糊,看不真切。

香香,她是怎么了,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生硬了许多……

哎,不懂。

尽管如此,季淮还是决定留在房间里等待香香出来,他担心有个万一或者意外,他在,也好及时照顾。

坐在房里等待的季淮,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在卫生间里的香香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精神洗礼。

刚开始拿着红裙来换的香香,原本还是开心的,她对这衣服莫名的有种亲切熟悉的感觉,但是,一当这衣服换上身的时候,她一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一个名字浮上了心头。

司徒娇。

司徒娇是谁?

香香在想,她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很多次,数都数不清,可她是谁呢?

她想想起,然而,一触及到那被尘封的记忆,她的脑袋就疼的厉害。

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想想起来,越想脑袋就越疼,都快要炸裂了。

就在这时,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忽然从脑海里闪过。

香香几乎是脱口而出,“红炎。”

然而,说出之后,香香就又茫然了,“红炎?”

“这是什么?”

“那把剑的名字吗?”

“为什么我会记得一把剑,连它的剑名都记得,它和我到底什么关系?”

“对了,阿淮不是说,长盒里装了一把火红色的剑,难道就是我脑海里闪过的这把剑吗?”

香香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马上打开卫生间的门,向季淮索要长盒,于是,才有了刚才在卫生间门口发生的那幕。

而拿了长盒再度进入卫生间的香香,同之前在床边抚摸到长盒一样,突然的,莫名的就有种心跳加速的异样感。

脑海里仍然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这一次,香香没有选择拿开手,不看盒子,而是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有关于我的过往,不管那过往是什么样子的,是幸福快乐还是痛苦万分,我都要找回来。”

抱着这样坚决的心态,香香再不犹疑,打开了长盒。

一柄通体火红的剑就那么的呈现在了眼前。

剑身红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铸造而成,通体泛着寒光,看上去就有股冷凝、不可随意触碰之意。

香香明明感到害怕,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伸向了剑身,嘴里自言自语着,“红炎。”

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动作,她控制不住,好像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仿佛做过无数遍。

就在此时,她的手一碰到红炎的剑身,一股难以明说的感觉,就像一股电流一般的,从她的四肢百骸经过,而后汇聚到头顶。

那股能量越聚越多,塞的她脑袋都快爆炸了。

就在她再也控制不住,脸都快扭曲变形的时候,“轰”的一声,那股能量彻彻底底的炸开了。

记忆就像洋流一样倒卷而来,将她的脑海塞的满满的。

而香香也不再那么痛苦,神情一松,昏倒在了卫生间的地面上。

一直在房间里等着香香出来的季淮,眼看着二十分钟过去了,卫生间里却一丝动静都没有。

他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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