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郑纯一上游轮,就看到有个女的把手机塞到随身小包包里,然后放在了边上,开始跟人聊天。
她想也没想,路过那里的时候,直接就把那个小包包给顺走了。
薛自行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一手,震惊得直咋舌。
可问题是——
手机虽然有了,但是不知道密码啊!
郑纯又报给他一串数字,让他试试。
薛自行看了看她,随即半信半疑地输入。
手机……解锁了!
要不是眼下他们身处的环境不适合大声说话,薛自行大概要把声音拔高八个度,问她为何突然这么牛逼!
郑纯:也不是牛逼,就是刚好认识那个人,知道一些事。
虽然现在大家提起她,都只会说她是岭南陈家的大小姐。
但在此之前,她也曾是京市郑家的大小姐。
在京市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京市的很多人、很多事,她都是知道的。
刚才那个人在她还是郑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曾玩在一起。
有一次听那人提起过她的手机密码,因为是特殊的组合,所以郑纯印象特别深刻。
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一件事,在今天竟然有了用处。
薛自行震惊之后,就开始用那个手机画图。
郑纯估摸着他一两分钟也画不完,就准备再到处晃晃,看看能不能再顺手摸个手机来。
结果还没等她走远,刚才被她顺走了手机的人,突然喊了起来:“我包呢?我的包不见了!”
薛自行一惊,迅速把手机藏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而郑纯则是面不改色地把那个随身小包丢到了另一个人的大包里。
整个过程,薛自行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了解郑纯的为人,他险些要怀疑郑纯是偷拿东西的老手。
这反应……太快了。
……
游轮的休息间里,纪念已经换好了婚纱,顾十殊也西装笔挺。
纪念看着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刻薄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既然到了这一步,装也要装一下,我们纪家也是要脸的。”
顾十殊点了点头。
可实际上,他都没听清纪念说了什么。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浑浊的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
先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撑不了太久。
他只是想着,无论如何,至少要撑到跟郑纯见面,告诉郑纯一声,万一他有什么事,别先急着崩溃,一定要护好孩子。
只是眼下身体虚成这样,他实在是担心,自己这一脚迈出去,就要倒下。
金医生一直跟在旁边。
他给了金医生一个眼神,示意金医生给自己药。
金医生紧了紧放在口袋里的手,很为难地看着他。
顾十殊用嘴型说:没事,给我。
金医生无奈,只好把口袋里的药掏出来给他。
本来他是想转身去拿杯水的,但顾十殊接过药之后,直接就干吞了下去。
纪念一直注意着他,这会儿连忙扑上来,问他:“你吃了什么?”
顾十殊:“止疼药。”
纪念明显不信,又转头问金医生,“真的是止疼药吗?你们不要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