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没想让岭南那边的人知道自己被陈铭生单独带到了京市,要不然肯定又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影响了自己还是小事,影响了整个家里那就糟糕了。
楼下车里的陈鸣声都快要被苏溪给气死了!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又降下车窗玻璃,对着车外的江穆恨恨地说:“她人应该还在楼上,你上去找一下吧,把人带下来。”
江穆完全搞不懂,他一会说就他一个人,一会又让自己上去找人,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
虽说男人在恋爱之中也会别扭,也会做妖,但江穆见的多的都是像顾十殊那样的。
再怎么别扭做妖,也不会对其他人乱发脾气。
陈鸣声这样的……的确像个智障。
……
江穆上楼找到苏溪,请她下楼。
苏溪对江穆自然是客客气气的,她还是那一套说辞:“我已经订好酒店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江穆微微一笑,“那我就送苏小姐去酒店吧,这样我也好跟顾总交代。”
他这么说,苏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而且她对京市这边也不熟悉,不知道,自己订的那个酒店安不安全。
最后苏溪还是跟江穆下楼去了,只不过,她看到陈鸣声坐在后面,她就拉开了前面副驾驶的门。
江穆自然是不会去阻止什么,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顾开车。
陈鸣声的脸色又往下沉了沉,黑得更难看。
……
到了晚上,郑纯的低烧终于彻底退了下去。
本来顾十殊还担心,她白天因为老爷子离世哭了那么久,晚上有可能会烧得更厉害,结果反而退烧了。
顾十殊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把她肺部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郑纯愣了愣,突然联系到昨晚他的神色怪异,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顾十殊摸了摸她的头,“应该是爷爷带走了所有不好的东西,他会保佑我们的。”
他现在真的变得好会说话。
郑纯也好喜欢。
“顾十殊……”
“嗯?”
“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对吗?”
“会的。”
……
相较于郑纯身边还有顾十殊陪着,薛自行独自一人就显得格外可怜。
而且男人没法跟女人一样,用大哭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只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其实老爷子的后事也不需要他安排太多,顾十殊后来给衡叔打了电话,让衡叔帮忙。
相对来说,衡叔肯定比薛自行更熟悉流程,交接起来也更顺利。
这种时刻,越是空闲,心里的痛苦就越会被放大。
薛自行抬头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胸腔里也有一股气一直在乱窜,撞得整个胸腔都很痛很痛。
他恨不得徒手撕开自己的胸腔,好像那样就能缓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