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涛惊慌失措,拿着球杆,转身便跑,上次带兄弟突袭酒楼,斩伤飞麟的便是大涛,大涛可未想到对方如此快就卷土重来,边跑边嚎:“有义海仔!”
“哒哒哒。“台球厅内,看场的十几名兄弟在桌底抄出刀具,叼着烟,骂着街,慞惶向义海人马杀来。
这里是大涛的地盘,义海踩过界,光明正大,不耍任何阴谋,只用刀棍说话,若是胜和打下来,江湖无人可置喙。
“叮叮叮。”台球厅里,两方人马一片混战。
大头坤侧身躲过一记铺斩,挥刀撕开一个马仔后背,血淋淋的刀疤绽开。
飞麟单手持刀,左劈右砍,沿着档口一入杀进场内,那名老板早已连滚带爬,面色慌张的躲进桌底。
“大哥!”胜和一名头目带着二十多号人,在台球厅二楼冲下,迎面撞见大涛,当即朝大涛喊道。
大涛望见兄弟到齐,心头稍为平静,用手夺过马仔手中的刀,转身斗狠,带人迈步上前:“斩死义海仔!”
台球厅内,不断有兄弟被斩倒在地,一位义海兄弟腹部被刮开一刀,旋即便被三个胜和在挤在角落,挥刀围斩,转眼间,进气多,出气少。
大头坤却如狼似虎,短袖T恤一头跳涧虎,绷紧的肱二头肌,连续斩翻三四波人,带着背后的拳馆兄弟,直接撞进大涛的一班人马当中,如虎入羊群。
“杀!!!”大涛挥刀扑上,一刀跟大头坤碰在一起,如触电一般迅速收回,五指发麻,惊声道:“你是边个?”
“太子手下,大头坤!”大头坤怒目圆瞪,硕大的脑袋,留着寸头,表情骇人,一刀将大涛斩翻。
这次双方并未是为了抢某项生意,某一条街,不需要留情,留人,接手生意。
只是为了报一刀之仇,拔胜和的旗!
“阿坤!”飞麟望见大头坤陷入围斩当中,跳上一个台球桌,举刀劈下,将大头坤救出人群,布鞋脚尖轻轻挑起地上一把断把,就用一踹刀首,刀锋噗的一声,插进大涛肚内:“啊!”
大涛伤痕累累,本就意识模糊,躺在地上,当即脑袋一挺,无力落下,再无声息。
……
“义海由拔了胜和一支旗!”当夜,总署,三合会罪案调查科,黄志明一身灰色西装,站在办公室内,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迸出一句冷冽的话语,探手上前摘掉白板上一张照片,将照片揉成一团,随手抛进旁边的垃圾篓内。
李勇力刚刚向长官汇报完尖沙咀的最新情况,手臂夹着文件夹,站在一旁,眼神扫过大涛的照片。
这又是一位被江湖风浪拍死的烂仔,没有死在警察的手上,却死在江湖当中。
黄志明则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纸袋,在纸袋里取出一叠照片,左抽右抽,抽出一张相片,撕掉背面的贴纸,补到大涛的位置上,出声说道:“大头坤,最近很出位嘛!”
“你派兄弟盯死他!”黄志明出声说道。
现在,太子宾早已不是O记随手可以处理的小角色,相反,他已经是BOSS级的对手,就如黑柴,锥脸徐一般,或许到他离开O记,也见不到太子宾伏法的一天,但是太子宾仍旧是O记最重要的一个目标。
与此同时,太子宾手下各个开始出位的兄弟,则成为O记主要盯梢的人选,最多针,也是派到他们身边。
据黄志明得到的最新情况,张国宾已经是和义海的下届坐馆人选,据他调查到的另外消息,近期张国宾在股市大捞特捞,商业罪案科正在私下调查。
可想而知,等到太子宾上位后,他身边近些年出位的马仔,逐渐都将成为义海的得力干将。
“yes,sir!”
李勇力立正敬礼,抬手说道。
“义海做大,可以,太子宾做大,不行啊……”黄志明眉头紧簇,手里叼着烟,心中思量:“是不是该翦除一些太子宾的羽翼,把他们拉进赤柱,遏制将来太子宾的势头。”
“明晚之前,必须出手。”大埔,木屋,西装男讲道:“胜和又折了一个红棍,锥脸徐催单了。”
“他是催命。”杜政辉眼神阴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