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这一刻同样萦绕上了魂光，在路易的配合下，火焰变得得心应手。

大量的火焰飞舞而出，护卫住所有人，却并不会灼伤这些人分毫。

至于寂灭之源，在沾染上火焰之后，便在灼烧之中疯狂的颤动，最后甚至被直接烧成了灰尽。

这些灰尽虽然依旧是剧毒，并且会污染一片地区，但是却再也没有了寂灭之源那种令一切腐烂的根性。

其对于世界的危险性降低了数个档次。

“值得么？”路易询问着灯火。

他虽然成功借到了力量，但是从此之后便被路易捆扎的更深了。

如果说，之前路易的魂线，还只是隐约触及了他的心神，那么现在便已经深入扎根了。

这代表着路易对于灯火的掌控程度直线上升。

他再想和之前那般听调不听宣，估计是做不到了。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幻境中虚幻的众生，他便先后损伤了两次心神，将自身的自由交给了路易。

这已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了。

就好像是有人打游戏，决定为了游戏多次卖血……emmm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

“值得！”然而面对路易的询问，灯火却斩钉截铁的说道。

“虚幻的仅仅只是外在，内里的存在却是真实的。”

灯火走的是元素的道路，从魔法师职业入门，研究各种元素。

然而走的越远，他便越是了解，事物之间，真实和虚假之间的界限，仅仅只是元素物质的多少而已。

比如说黑客帝国之中那种所有人生存在一起的虚拟幻境，里面的人身体和生活的环境都是人工智能虚拟出来的东西，都只是数据。

但是每个人的心神却都是真实的。

如果将元素物质依照着虚拟的形状填充进去，那么那个世界和真实的世界也将没有差别。

虚幻和真实只是元素物质的差别，并不是人们心神的差别。

这种甚至可以更深入一些，哪怕灵魂是虚假的又如何。

陆柏现在能够制造虚拟灵魂，总有一天，他能够完美的复刻一个人的灵魂。

但是这个灵魂依旧是假的，因为思维、因为情感。

要不然那东西依旧只是虚拟的灵魂而已。

在灯火看来，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有着思想，有着情感，那么他们就是真实的人。

既然是真实的，那么他的行为就是在拯救世界，为此献出自身的生命，也并没有什么可惜的，所以一切都值得。

“受教了。”路易畅然一笑，然后不再联系灯火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灯火是人杰，他的实力或许不够强，眼界可能不够广阔，但是他的思想却并不是因此就毫无价值。

路易认可了对方的思想。

当然，既然对方现在主动递上了缰绳，路易这个魑魅魍魉之主，在今后自然是该驱使他，就驱使他，不会因此而有着半分犹豫。

我认可你，并不代表我认同你。

这些思想上的感悟，当路易知晓的时候，便代表陆柏知晓了。

而陆柏现在又在全力支持着葫芦道人，所以葫芦道人自然也知晓了。

这一刻，葫芦道人似乎也有着一些感悟。

“如果说，思想和情感上没有差别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人和外界的人唯一的差别就是身体上。”

葫芦道人观察过那几个本地的神兵使用者，他们使用神兵的时候，同样会被神兵抽取阳气。

这也说明了阳气并不是灵魂上的东西，虽然其和精神力转变的信仰之力关系密切，但是阳气和信仰之力确实是两个东西。

这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才是神性。

“果然，我之前的思考方向是没有错误的。”葫芦道人看着被烈火焚烧的寂灭之源，终于把握住了阳气的些许真面目。

“物质存在！”

“最初并没有维度的存在，万事万物都存在于维度膜之上。”

“这维度膜便是多元宇宙的雏形。”

“而当其上流转的维度之力，因为一些原初存在的思维而具备各种性质时，物质或许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物质存在会形成类似于引力场的场域，然后对维度膜进行挤压，如果这个挤压到达一定程度，最终便会以某种认知作为核心形成维度。”

各个真实维度，都在收集物质，比如幽冥就一个维度一个维度的吞，这是在提升‘体量’。

随处可见的物质，其实便是体量。

“而人其实也有着体量。”

“但却并不仅仅是体量，而是和维度膜的联系……”

“用玄学的说法，便是人存在和大天地的天人感应。”

“存在‘场域’这种对维度膜的挤压之力，才是阳气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