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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客人哟,欢迎你的到来。放下你的背囊吧,你已经可以好好的安歇。香醇的马奶酒哟,是天神赐予我的珍爱,我把她奉献给你哟,表示我心中的欢喜……………..”
巨大的篝火熊熊燃起,不时腾起的火星,在哔哔碌碌的木柴烧灼中不时爆出星星点点。
兀蒙族中的几个少女捧着大碗,一边唱着劝酒歌,一边举到了刘璋几人的面前。羞涩却又大胆的看着这几个汉家男儿,眸子亮如繁星。
老兀蒙满面红光,笑呵呵的坐在中间看着,眼中满是喜悦之色。四下里,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面孔上,全是欢快与酒气。
熙熙攘攘的笑闹声、劝酒声混成一片。被称为托布秀尔的二弦琴,和叫做雅葛拖的六弦琴奏着满是异族风情的乐曲………….
刘璋四人终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了兀蒙的部落,起初误以为是敌袭的误会解开后,老兀蒙宣布了召开篝火大会来款待刘璋等人。
满面含着笑,淡然自若的伸手接过女孩儿的敬酒,一口饮下,在敬酒女孩的闪亮目光中,刘璋转头对兀蒙道:“兀蒙老爹,感谢你盛情的款待。我和我的兄弟非常开心,他日你若有缘去中原,我也会用最热烈的宴会招待于你。”
兀蒙喜动颜色,连连点头。笑道:“公子上次在晋阳慨然相助,使得我们全族都能安心的过冬。你今日到了这里,便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只要你喜欢,我的客人,说出来,我都将尽力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刘璋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兀蒙老爹,我不是客人。我是你们的兄弟,汉家与鞑靼两族应是手足兄弟。兄弟之间是不需要过分客气的,我没买别的要求,只想能与你们结成同盟。我愿用你们需要的一切,来换取你们的战马和牛羊,我要很多,非常多。”
兀蒙大笑,抬手拍拍他肩膀,点头道:“哦哦,是的,是兄弟。那么,汉人兄弟,如你所愿。草原上,牛羊马匹是天神赐予我们无尽的财富。我想不管你需要多少,我都很乐意,并且也可以为你办到。”
刘璋四人大喜。尤其是高顺,闻听兀蒙所言,眼前似乎已然看到了,一队队披坚执锐的战骑整装待发了。
“额科托,我的儿子。”兀蒙回答完刘璋,转头对着坐在身边的汉子叫道。这人却正是当日晋阳城中,和他一起的那个牵马的中年人。
“明天你亲自带着我们的汉人兄弟去挑选吧,我可不想让他们在美酒歌舞之前还要担心那些事儿。”老兀蒙有些微醺。
“好的,父亲。”额科托沉稳如故,恭声应着,随即对刘璋微微一笑,举盏邀饮。
刘璋含笑相应,知道这会儿再去谈论马匹之事,实在是有些焚琴煮鹤的味道了,当下举杯饮了,不再多问。
此时场中传来阵阵的呼哨声,叫好声。刘璋转头去看,却是两个健壮的青年,正精赤着上身扭在一起,正是关外各族都精擅的摔角之戏。
两人都在二十上下,身形壮实,身上的肌肉贲起,一眼看去,有着说不尽的粗犷彪悍之气。
砰!
随着一声大响,两人中一个身形稍矮的,忽的进步插裆,双手扳动对方手臂之际,猛的一个转身,干净利索的将对方一个大背摔了出去。
“好样的,阿巴尔!”
“哈,不愧为咱们的八都儿!”
“喂,拔都兄弟,你还行不行了,哈哈哈”
随着两人的胜负已分,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声的叫好声。也有人向被甩出去的那个叫拔都的青年调侃着。
阿巴尔弯腰抚胸,团团对着四周行礼致意,极是得意。拔都却是脸色羞红,面上一副不甚服气的神色。
只是刚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闭起了嘴巴,眼睛中闪出一片异彩,目光看向了人群中。刚刚起身的阿巴尔,也是目中闪出一片火热。
随着两人的目光,一个鞑靼少女正自人群中走出。女孩儿年约十五六岁,肌腴在火光映照下,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弯眉杏目,琼鼻樱唇。
一头如云秀发在头顶抓成两个丫髻,以粉色缎带缚住。丫髻下却编成数十条小辫子,垂至肩头。
额头处,戴着一个金色箍圈,中间坠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两边却是以数串珠串儿配饰。火光珠光与宝石辉映,愈发映的那女孩儿娇靥如花,如星子般的眸子,灵动婉转,顾盼之间,美艳中又透出几分娇憨。
身穿一袭黑色绣花长袍,袍子下露出一双鹿皮镂花小蛮靴。外罩大襟短坎肩,腰中用收肋宽带束住。长袍贴身而下之际,使得上身曲线毕露,浮凸有致。及至腰间,长袍又蓦地放开,形如桶裙,愈发显得纤腰一握。
此时双手背在身后,昂首而出,却使得胸前已现规模的蓓蕾愈发突显。迈步之际,身上挂着的银环玉饰交相轻触,发出悦耳的清脆之音。
“斡日切!斡日切!”
“哦哦,斡日切,安琪儿…….”
“哦,天神,是美丽的斡日切……..”
场中的气氛,随着少女的出现愈发热烈了起来。众多的少年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热辣辣的随着少女而动,欢呼四起。
刘璋打从少女出现,心中就忽的升起一种极古怪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的两眼微眯,暗暗沉思起来。
“阿爹,爷爷,安琪儿给你们问安了。”少女款款而来,走到刘璋近前,妙目微睇,在他面上一转,随即向着兀蒙和额科托盈盈拜下。
额科托满面爱怜,微笑着点头。兀蒙却是大笑着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相迎道:“哦,我的安琪儿,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你穿上了这么一身盛装,可是为了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吗?”说罢,爽朗的笑声不绝。
少女安琪儿面上一红,起身顿足撇嘴道:“我为何要为他?兀蒙爷爷今晚开篝火大会,安琪儿自然要稍作收拾了。哼,他来此还不是贪图咱们的马匹牛羊,却和我有什么相干。”
这番话一出,兀蒙不由微微一愕,刘璋却是心中猛的一动,一张少年人的面庞蓦地划过心头,随即与眼前少女重合。
我勒个去的!原来是她!竟是个母的,这下糗大了,真是枉称纵横花丛十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