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来得及吗？

“谢纯。”

楚岚修站住脚步，羽睫轻垂，半遮住一双深邃薄凉的黑眸。低醇的嗓音，冷得让人打颤。

撑伞的保镖，都被楚岚修身上骇冷的气息吓得不敢动，撑伞的手举得更稳了些，生怕大魔王的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

“啊？”谢纯一颤，发懵。他没说错话吧？

楚岚修问：“她在你旁边吗？”

谢纯把视线飘到司空奈身上，愣愣地点头，“在。”

楚岚修冷声说：“把手机给她。”

“噢噢噢。”

谢纯小跑到司空奈跟前，把自己的手机双手奉上。

司空奈盯着屏幕里亮着的通话，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不动。

谢纯以为司空奈不打算接了，怕楚岚修等得不耐烦，正想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说两句。司空奈的视线又重新转回来，把手机从他手里拿走了。

司空奈：“……”

楚岚修知道她听电话了，在安静寒冷的雨夜里，能听到她平浅清晰的呼吸声。

他也不说话。

僵持了接近一分钟，楚岚修才按耐不住，扯着嘴角冷嘲道：“司空小姐今晚倒是很开心。”

很开心？

“没有。”司空奈如实答。

楚岚修勾唇冷笑，“没有吗？听说赢了十倍赌金，还是打赢的呢？不开心吗？”

司空奈怎么听，他这话里都有咬牙切齿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