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音乐台附近，就能听到黑暗中有人在圆弧的舞台中间唱歌，四周是曲形的水池和小竹林。

楚岚修刚松开她的手，司空奈就抓住他，出声问：“去哪里？”

“司空小姐不是想听我唱歌？”

楚岚修眼角带了些促狭的笑意，靠近她，“不是听不到，某人元旦晚会看得还很失落吗？”

失落吗？

有点。

很失落？

没有。

她也不想听全场为他尖叫。

司空奈微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

“没有吗？”

楚岚修伸手掐住她的脸颊，呵气出声，白气在冷空气里缓缓散开，“你要看着我，只看着我。”

有时候，执着得还有点幼稚。

司空奈失笑的点头，去推他，“好，你去吧。”

楚岚修走了两步，又转回头看她。

眼里微有控诉的委屈。

她好敷衍！

司空奈：“……”她明明很认真哒。

陵中元旦晚会后的音乐台有惯例的活动，现在进行的就是黑夜抢麦环节。

音乐台附近的光都熄灭了，迎面的阶梯可以坐人，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连人都不一定认得出是谁，更别说看清表情。

所以在音乐台听歌，就是纯粹的听歌了。

少了一身璀璨。

多了一份认真。

上一个同学唱完，楚岚修走过，还没出声，对方就认出他了。

“楚……”

“嘘。”

楚岚修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女同学立刻意会的捂着嘴，只剩激动地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