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一直没明白何为什么看不惯陈可允,趁服务员打包的时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何推推眼镜,眼里闪着过来人的精光,以清宫剧大≈bss的语气,说了句特牛逼的话:“我何静珊相亲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相的,白莲花还是绿茶婊,一眼下去都看得透透的。”
平时在公司为表尊重都是何姐何姐的叫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何的原名,不过这个温文娴雅的名字从何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跟她本人存在点违和感。
而且,谢苗心翼翼的试探“何姐,你相亲,相得是男人吧,男人也分白莲花和绿茶婊?”
何送她一记眼刀,霸气开口,“谁知道呢!现在男男女女的性别可操作性太强,保险起见,宁可错认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谢苗默默的缩头。
快餐打包好了,何穿着高跟鞋走得飞快,170的个子加上高跟鞋加持,整个人的气场升到一米八。
谢苗迈着16的短腿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出了满脸的汗,还要接受来自何的暴击:“你怎么回事,腿长这么短。”
谢苗:“”
怪我喽?不介意的话咱俩换一下!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主管办公室的门锁着。谢苗把陈可允的喜欢吃素食递给她,却被陈可允的脸色吓一跳,苍白中透着青。
何上卫生间还没回来,谢苗关心的问她:“怎么啦,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啦。”陈可允接饭盒的手明显的顿了顿。谢苗见她脸色实在难看,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陈可允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
这个眼神包含的情绪太过复杂,形容不出来这一眼是什么感觉。何回来之后,直接戴上眼罩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的开始午休。谢苗轻手轻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中午,她惦记着陈可允的那个眼神,竟然做了个噩梦。不过这个梦带来的不适感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假期冲淡。
税期后的周周末,财务部例行聚餐。
提到聚餐,谢苗忍不住赞一下金起的人性化,做费用报销半个月的时候,统计出来的公司餐费的金额让她忍不住手抖。何当时命令她把贴歪的发票撕下来重新来过,然后高声叮嘱她:“公司每个月都会有定额的部门建设费,超出部分公司不给报销,你要看仔细点,错了钱要自己往里面垫平的。”谢苗鸡啄米一样点头,怀着敬畏的心像伺候大爷一样精心给这堆发票顺毛。
谢苗很期待从何嘴里听到点别的,比如说财务部什么时候团建什么的。但是刚来半个月的实习生是没有发言权的,结果那天的何似乎比前几天话多一点,声音比之前降了八度,更像是自言自语:“哦,对了,明天也到时间了。”
谢苗当时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忍得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去抓着何猛摇一顿:你倒是说清楚啊,明天到什么时间了啊,财务部聚还是其他部门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