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两世,见过疯子也曾见过傻子,却实在说不清楚,你究竟是个傻子还是个疯子。”
耳边仍是山涧猎猎的风声,许岚秋转眼间已被赵玄璘揽入了怀中,前者笑得无奈又惋惜,时至此刻,她也再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地,冲赵玄璘抱怨了一句……
转眼数个时辰过去,就在许岚秋等人坠崖的这会儿功夫里,蓝溪山又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急雨,这会儿雨过天晴,但再看天色,已然到了日暮时分。
夏天的天色总是黑的比其他三个季节更晚一些,许岚秋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麻木了,唯独脸上痒痒得厉害,耳畔时不时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和山涧的虫鸣鸟叫。
“唔……”
等许岚秋不堪其扰的被脸上的“作恶”的动静吵醒时,才见天色已经开始泛黑,天边的云霞也变成了从灼目的红染上了淡淡的深色。
许岚秋赶走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鸟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命大地,挂在崖底的一颗向外伸展枝叶的榕树的树枝上,身上除了坠崖前的伤势外,只有一些轻微擦碰的伤口,怎么也说不上严重。
“赵玄璘!”失去意识前,许岚秋分明记得自己是被赵玄璘揽在怀中的,是以这会儿前者一回过神来,便开始四处寻找后者的身影。
索性上天眷顾,不止是许岚秋挂在树梢上毫发无伤,赵玄璘也被这颗参天的榕树树须缠着,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找到了人,许岚秋连忙手脚并用地朝赵玄璘爬去,一面还不忘呼唤着后者的姓名。终于前者借助着树干间落下的树须做支撑,勉强爬到了赵玄璘的身边。
“赵玄璘,赵玄璘?”许岚秋尝试着呼唤了前者半天,见他仍是半点反应也无,心中正焦急,却见赵玄璘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下,“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还好,”赵玄璘一睁开眼,就见许岚秋一脸狼狈,却难掩焦急在意自己的脸色,前者心中一暖,正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今日用功过度,浑身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当下只能无奈道,“只是我现在可能动不了了……”
屹立在崖底的这颗榕树,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其上枝叶茂密不说,更是连最细的树干都比许岚秋的胳膊来的粗实。而此刻,赵玄璘虽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却被榕树杂乱无章的树须缠了个严实,便是他此刻身上还有余力,想要挣脱这些树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我右足的靴子里绑着一把匕首,你将它取出来,将这些树须砍断,我便可以下来了。”赵玄璘望着许岚沁露出了一个无奈道。爱ai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