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放着的正是一张软榻。
两个人双双摔落。
偏偏正是燕荣安说过松动的软榻,却根本没有散架,摇摇晃晃,硬是支撑住了。
李殊念撑着动作要起身,一只手轻易掌控她住白皙的手腕。
燕荣安低哑暗沉的声音响起:“慕枝枝,痛!”
痛?
燕荣安也知道痛吗?
他也有痛的时候吗?
李殊念垂下精致如画的眉眼,看向燕荣安,望着他脸上痛苦的神色,道:“燕荣安,哪儿痛了?”
哪儿痛了!
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燕荣安,是心口痛吗?”李殊念伸出掌心,轻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燕荣安深沉的眸光隐隐颤抖。
“心痛吗?你也有心痛的时候啊,我以为你根本没有心,又哪里来的心痛。”李殊念真的醉了,双眼沉得支撑住,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他的心口处。
燕荣安猛的用力扯开她,想要起来。
却发现她的软绵绵的身子无力的倒下,他只能把人重新捞起来。
“慕枝枝,别后悔!”燕荣安汗水淋漓的头靠在她的脸颊上,压抑低沉的开口。
李殊念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因为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推着她在水里游,好像没有岸,那种溺水的感觉,让她只能被动的依赖推着她的人。
不知道沉溺了多少次,她昏死过去时,才安稳的睡过去。
李殊念真正醒来的时候,一时连外面的天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清了。
她抚着痛得快炸裂的脑袋,再看向面前遮得密密麻麻的遮帘,竟有种不知置身何地的错觉。
“我到底喝了多少”李殊念撑着身子起来,痛苦的哀嚎一声。
“夫人,您起来了吗?”遮帘外丁秋恭恭敬敬的声音响起。
“嗯”李殊念应了一身,目光不经意扫过滴垫被上的一抹血滴,眼底闪过困惑。书吧达shubaa
摸着太阳穴的手慢慢收拢,丧失智力的脑子逐渐恢复,连带着昨夜翻江倒海的记忆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