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后,她才拉着沐言的袖口,焦急的问道:“知道今天早朝的事吗?”
沐言已经知道燕荣安耳朵聋的事了,应该说今天早朝的人,可能都知道了。
他跟李殊念解释了一遍。
虽然他没有陪着燕荣安上早朝,不过散朝后,文武百官围着燕荣安嘘寒问暖的话,他还是知道。
李殊念听到沐言的话,脸上的神色怔怔。
她当然知道燕荣安聋了的事情,不可能瞒骗得了多久。
可他这么坦然的面对,还是令她觉得心疼。
不过,这也算好事,燕荣安即使是聋了,还是以前的燕荣安,还是那个燕相,连钟孝全都无可奈何。
燕荣安聋了,他本人对这件事的确坦然。
他并非不曾经历世事的女子,除了死亡,身上的病痛或早或晚,在所难免,如果连这个都要消沉痛苦一段时间,未免太过矫情了。
李殊念进去的时候,燕荣安已经坐在办公桌前。
“相爷,你的病还没有好,这些还可以推子推。”李殊念端着一碗汤,走到他面前,一边开口。
“这些推太久了,今日有空,可以先处理了一些。”燕荣安接过她手里的汤。
李殊念见劝不动他,只能找了椅子,在一旁看着他一批公文。
燕荣安批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她在一旁盯着他失神。
“相爷,你害怕过吗!”李殊念盯着燕荣安的侧颜,忽然开口。
燕荣安没有看她,不可能听到她说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李殊念才敢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