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比试，就是一个个轮流而上，每个人都有机会。

这种方法，极其消耗她的力量，可她不在乎。

她甚至不怕越是后面，遇到越强劲的对手。

她不怕，老矮怕了。

输的代价，如果是要每个人一条腿，

“这次我来。”老矮放下手中的人，眼睛赤红的开口。

李殊念看着老矮，忽然道：“事情都要有先来后到，你，排在他们后面。”

她指了指那群少年。

其他人听到她说的话，都想上前，脸上都是极其愤怒的怒火，恨不得杀了她，可钟鼎的一个眼神，又令他们顿住了动作，安分的退了回去，脸上的火光虽然按耐住了，可眼底却是更凶狠的杀气。

“比！”钟鼎淡淡的声音，镇定而清晰的落在每个人耳朵里，更是令他们奇迹的安静了下来。

在这里，钟鼎是神，是定海神针，他无所不能，他们也无需要畏惧，无畏惧，才不会有愤怒，有冲动，才能按着思维行事。

钟鼎都发话了，老矮不想跟着李殊念的走，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少年，从最小的排起，轮流在她手中废了一条腿，变成彻底的残疾。

这种无力令他恐惧，令他绝望。

可是，钟鼎依旧无动于衷。

老矮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觉得这些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可以这么漠视？

老矮愤怒的目光瞪向钟鼎。

钟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老矮从他的视线下，看到的仅有平静。

是了，钟鼎什么时候在乎过，他连人命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这些人是不是会变成残废。

如果他真的在乎了，也不可能是今日的钟鼎了。

钟鼎看着老矮，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解释。

他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所谓先来后到，在最后少年输了之后，才轮到老矮站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李殊念，心底的恨意，竟然有一些淡化了。

他到底是在气李殊念的残忍，还是在气钟鼎的更残，更冷血。

老矮看着面前的人，深呼吸一口气，不管他气的是什么，李殊念都必须死。

他毁了这些孩子，她和这个男人必须死，不管钟鼎想不想留下他们，留下这个女人，这些人都必须死。

老矮平复了怒气，逐渐增强注意力，手中的弓箭，缓缓张弛用力，对准了谢东。

他不需要去在乎，不需要去注意李殊念的箭对着他，他只需要射中这个，距离更近，没有难度活靶子，他就赢了。

以他的箭术，不敢说能和李殊念一决高下，可在李殊念消耗了这么多力量和精神后，他要做到这些，真的不难，毕竟他的箭术，也是难得的强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