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候不早了。”李殊念走出门口。
丫鬟在后面陶着银子付账,侍卫跟在了李殊念身后。
回到府里的时候,丫鬟抱着砚台去找东方弦。
东方弦看了砚台,果然很不满意。
如果是别人送砚台,东方弦或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李殊念不一样,在他眼里,李殊念是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而砚台在她心里,一定是有特别的含义,才会送给他。
“将军……”侍卫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神色。
东方弦看向侍卫:“说?”
“要不要去查一下夫人的底细。”侍卫严肃的开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在想你家赤风的事?”东方弦知道侍卫对他家马的感情,顿时有一些好笑。
侍卫摇了摇头:“赤风这件事,的确存着古怪,还有……”
“还有什么?你家赤风生病了,现在还有一些郁郁寡欢,找不出病症,就因为她恰巧碰上了,就要怪在她身上吗?”东方弦嗤笑出声。
侍卫那里敢辩驳,一时沉默的站在那儿。
东方弦也只当他无话可说了,哼了一声:“她的底细我们查得已经够清楚,至于她在大燕北那边,根本无需要查,如果她不是大燕北的人,怎么可能会大燕北的方言,又怎么能详细的画出大燕北的地图,况且,她就连大燕北一些并不出名的地方特色,都能详细的一一道来,如果不是大燕北的人,这些又怎么可能做到?”
侍卫竟一时真的哑口无言了。
东方弦对李殊念的身份毫不怀疑,可不是真的给她迷惑得东南西北不分,他在告诉侍卫,他这么深信不疑,恰恰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判断力。
李殊念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些疲惫,其实她向来都不是什么娇弱的人,只不过最近一直忧心掣北和赤水国的战役,才会这么焦虑。
其实她清楚的知道,她这么焦虑,是因为明白,如果不出意外,掣北这次是要输给赤水国了,而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因为那个男人,他从未吃过败仗啊,她打从心里疼痛。
“夫人……”丫鬟见李殊念还没有反应,一时脸上都写满了纠结,提醒她。
李殊念撑着脑袋,看向来人。
东方弦走了进来,他身后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侍卫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就示意一旁的丫鬟,跟着他退出去。
李殊念没有打开盒子,看向东方弦:“将军是过两天要离开了吗?”
东方弦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很苍白,眼底布满担心:“是,可我有一些不放心你。”
不放心她?
李殊念摇了摇头:“将军要保重自己。”
“好,你也要保重好身体,等我回来。”东方弦忍住了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怜惜的开口。
“将军,送的是什么?”李殊念看向一旁的盒子,神色随意的开口,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打开看一下。”东方弦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李殊念打开盒子,里面并非如她所想,放了满满当当的首饰,而是仅有一块玉佩,且是上等名贵之玉,有钱千金也难求。
“将军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李殊念的视线移开,看向东方弦,有一些不敢领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