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神色一顿，看着老夫人没有出声。

谢老夫人感激的神色看着李殊念。

感情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李殊念眨了眨眼睛，平息了内心不太舒服的心情，才道：“好！”

谢老夫缺着李殊念的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边道谢。

李殊念既然答应了，也就没有再什么了。

屋子里那些姑娘听到李殊念答应，脸上一扫方才的愁眉不展，此时亦是开心的道谢。

李殊念脸上的神色算是温和，可心底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李殊念在老夫人一群人热切的目光下，走出谢老夫饶院子。

李殊念先是派冉门外跟江淮安他们一声，让他们可以等她，如果有事，也可以提前离开。

李殊念他们离开后，谢东并没有离开，他在书房里还是那个位置，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抱住了那个暖炉，整个人都很安静，脸上的苍白，在此刻，也显得有几分病态的美福

李殊念进去的时候，他脸上亦是没有多余的神色。

“谢东，你的心情很不好受吧。”李殊念坐下去许久以后，有一些难过的开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也算和谢东同生死过，有一些事眼睁睁看着发生在眼前，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你怎么会觉得我的心情不好受呢？”谢东没有想到李殊念会忽然这种话，一时没有反应过过来。

“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纵然是不在乎，可也会令人心烦。”李殊念回道。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谢东看向李殊念，认真的神色开口，脸上不见任何的难过，伤心，愤怒，不平，有的不过是冷漠平静。

“不同的是，以前我在她们之下，她们什么我就顺从什么，我也从未觉得这种顺从有什么不对，人要想活得舒坦，就必须懂得一些规则，而顺从她们，能让自己的路容易走一些，又有什么不好呢？”谢东很坦然的开口。

李殊念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种言论，一时还真的有几分……不一样的感触。

“那现在呢？”既然的是以前，也就有现在。

“现在啊，现在她们在我之下，就应该顺从我不是吗？”谢东眉目间的冷漠，仿若能闪现那些饶嘴角，让他有了几分讽刺的笑意：“她们顺从了我，路自然也就好走了，可如果她们不想这么做，还想如同以前一般一成不变，我自然会让他们懂这个道理，如果是怎么也不明白，不会懂，那也真是太笨了，活着也太没有意思了。”

李殊念觉得骂人愚蠢，能骂得如此清新脱俗，也算是一种境界啊。

“那现在呢？”李殊念再次重复这个问题，谢东是何等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她问的并非同一个问题。

“现在既然他们还是不能懂，我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纵然他们了，让他们回老宅，至于什么时候再回到这里，我并没有任何强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