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殊念所,他们需要一个雄主。
朝臣也曾有让他燕荣安坐那个位置的心思。
可燕荣安并不这么想,更何况,燕家有祖训,世代为臣,守国为民。
燕荣安这些年都是在扛着这些政务,他已经有一些厌倦了,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如同再拷上一层枷锁。
“谢东不是出去了吗?”李殊念知道谢东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才离开皇城。
“是,可终究要一个根治的办法。”燕荣安点零头,声音含着思虑开口。
“现在相爷觉得佘年能担大任吗?”李殊念知道,佘年这么快回皇城,可能并非一定是佘年这么急着回来,如果没有朝廷的召令,他也不能破例这么多。
“他能完成别人不能完成的事,这就是能力,我们没有理由否决其他。”燕荣安漠然的口气开口。
李殊念明白燕荣安的话什么意思,佘年能走到今日,都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倘若没有这个能力,谁也扶不了。
“会不会太快了,佘年还这么年轻。”李殊念到底是顾忌,谁都知道身高和燕家关系匪浅,就怕这样落人口舌。
“你忘了,我当初是多少岁坐的今日位置?”燕荣安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像是调侃。
李殊念一愣,看着燕荣安,她才想起来,当初燕荣安是才人物,少年丞相。
佘年现在可要比燕荣安那个时候大得多了。
“别人也都,我是靠着燕家老太爷,我也的确是靠着燕家老太爷,可皇城也并非一个燕家,他们也有老太爷,怎么就不能再出一个少年丞相呢?”燕荣安嗤笑一声开口。
李殊念还是难得见到他脾气这么大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郁。
“佘年能走多远,也不是我能决定,一切看他自己。”燕荣安重新拿起折子,拧着眉头看了起来。
别人都羡慕他燕荣安,在朝为政,只手遮,风头无二。
可谁又想到,他每日坐在案桌前,桌子上堆着怎么也看不完的奏折,没完没聊公务,还有朝臣的勾心斗角,需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衡。
一年这么多,周而复始,他甚至连一日空闲的日子都不曾樱
燕荣安甚至都已经忘了,他刚开始入朝为官朝气蓬勃的样子。
一个朝廷应当有一个主子,君是君,臣是臣。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稳固朝廷。
谢东现在安邦在外,他主内,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李殊念知道燕荣安记挂的是什么,都肩膀扛了什么责任,自然要面对什么压力。
燕荣安和谢东两个人,如今也算平衡了朝廷。
可赤水国在那次吃了那么凶狠的败仗,且如何也不愿意签订和平协议,这是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们不可松懈半分。
“好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公是公,私是私,这些我都不管了。”李殊念吐了一口气,原本她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如今想想,燕婳到底是在乎佘年,而佘年……
罢了罢了,谁对谁错,剪不断理还乱。
“燕婳那儿,让她去吧,派人跟着就行了。”燕荣安此刻也平息了心头的火气,才重新提起燕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