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婳虽然觉得,她和佘年是她不愿意触碰的事,也是她搁置压心中,永远不愿意掏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的事。
可是,米是一个孩子,他不过是被她带到这个世上来,她已经让他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怎么还没呢残忍的把他囚禁,永不见日。
“念念,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燕婳摇了摇头,她在知道佘年体内有这么大的灵力能量后,知道他随时可能爆体而亡后,心里就后悔自责,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些,现在又怎么可能把他囚禁,做出伤害她的事呢。
“那今后他们相认,你又该怎么做?”李殊念问燕婳。
“他们相认,也不关我的事,念念你忘记了,我现在明面上就不是米的母亲,我是掣北太后。”燕婳看着李殊念开口。
李殊念似乎一震,看着燕婳一时没有开口。
是啊,现在燕婳和燕米,就并非明面上的女子关系。
如果米和身高相认了,他们可以是明面上的父子关系,可米和燕婳却是不可能相认了。
“婳儿,这样你甘心吗?”李殊念忽然觉得有一些难过。
都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身的难。
就是尊贵如掣北太后燕婳,也有解不聊难题。
“……只要米能平安,我就是一个人在宫中老死,也是情愿的。”燕婳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温和的毫无波澜。
李殊念知道燕婳已经习惯了这样孤独,又冷清的生活。
“米过阵子就要回来了,就怕要和佘年碰上,婳儿,你早日做一些心理准备。”李殊念拿出袖口的信,给燕婳。
燕婳接过她递来的信,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脸上浮出一抹喜色。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米了,不管佘年回不回来,这件事已经足够令她欣喜若狂。
“婳儿,别担心,老爷早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了,一定不会亏待任何人。”李殊念见她喜极而泣的落泪,拿了一块帕子给她。
燕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李殊念点零头,又笑了:“念念,谢谢你,只要米平安,我这一生别无所求。”
因为求而不得,所以别无所求。
李殊念从燕婳的宫里出来后,走在宫里,却是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初看,还和燕婳又一些神似,让她忍不住注意多看了两眼,她心底困惑,不由看向一旁的陆析:“这是宫里那位太妃?”
现在皇宫里,除了燕婳,就是钟孝全当初留下来那些太妃。
“这不是宫里的太妃。”陆析看了一眼那个垂着头,脚步匆匆,跟在宫人身后的女人。
宫里的太妃虽然不少,可好歹守了这么多年,那些面孔都熟悉了,陆析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并非宫中的人。
“那这是谁?”不是宫里的太妃,却能出现在宫里,她可不知道,这皇宫还是其她人能随意出入的地方。
“应该是……去见太后?”陆析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的方向,又看向领着女子的太监,瞬间有了判断。
李殊念听到是见燕婳,心里更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