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被单挡着身子疑似不着片缕的女子正站在帐中看着他俩,那女子披头散发眼眶发红面上两道泪痕未干瑟瑟发抖似乎是被他俩疯狂肉搏的战况吓呆。
那女子身边脚下是一个衣衫褴褛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子,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臭味。
我擦男女通吃啊!这是宇文温的第一反应,此情此景让他觉得大帐的主人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接着第二反应是鄙夷:出征竟然还带女人!
宇文温的新军里只有专业人士没有闲杂人等具体就是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他最讨厌将领带着女人行军打仗:这是玩命哎你特么还玩女人!
玩男人更加不行!谁那话儿敢乱捅老子教他做人!
走神只是瞬间的,宇文温瞥了一眼这两位莫名其妙的观众便继续寻找武器,他的佩刀已经没了要砍人头只能找别的替代,眼见一旁刀架上放着吧镶金带银的宝刀想也没想便冲上去一把抽出刀来转过身就要砍人却发现那披头散发的陈将踉跄着起身往外跑去。
“纳命来!”他大喝一声冲上去对着陈将就砍,眼见着刀锋就要落下却硬生生停住因为对方挟持了那名女子挡在面前。
“啊啊”那女子被停在面前的刀刃吓得双腿发软泪如雨下想哭却张着嘴哭不出来只是干嚎,一边地上那名状似潇洒哥的男子看着眼前情景急得以头撞地。
宇文温下意识的不想伤害无辜故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收住了刀势,虽然那女子自己不认识加上这身造型约莫是什么随军营妓但他还是下不了手,就这一瞬间的犹豫那陈将把女子向前一推撞到他怀中。
他抱着女子倒在地上手中刀一时没握紧跌落开来狼狈间推开女子就要去拿刀却被陈将趁机冲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蟊贼,竟敢来袭营!”
“孤不杀无名之将,报上名来!”鼻青脸肿的陈叔陵看着脚下之人冷冷说道,方才一连串肉搏他被打得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原以为此命休矣未曾想老天开眼让他反败为胜。
陈叔陵作为陈国皇子中少有的勇武之人在十六岁时就因为骁勇善战被封为都督独当一面,论起弓马娴熟和马槊技法足可媲美一流战将然而十余年的放纵生活毁掉了这一副好身躯。
他喜欢酗酒经常通宵达旦的一边喝酒一边观看歌舞、杂耍,府里妻妾成群云雨这种毫无节制的酒色生活掏空了陈叔陵。
曾经舞动如飞的马槊开始变得沉重,曾经百发百中的箭法已经没了准头,曾经轻松拉开的强弓已经变得陌生,胯下战马依旧疾驰如飞可陈叔陵走起路来已经发飘。
“说,你叫什么名字?”陈叔陵弯腰捡起宝刀,踩着对方的脚又使了把力,他对这个竟然打得自己狼狈不堪的小子起了兴趣否则按平日里的作风可是懒得问对方名字。
孤可是大陈始兴王,碾死个蚂蚁用得着问名字么!
“我的名字蝼蚁不配知道。”宇文温忍着被踩着的右手掌传来的阵阵剧痛说着,眼见对方胜券在握准备挥刀砍人的样子他的左手缓缓的往腰间摸去。
“鼠辈,连名字都不敢说”陈叔陵狞笑着把刀举起对着脚下之人的咽喉,他打算割开喉咙这样一来鲜血会涌入气管让对方呼吸不畅痛苦的死去。
竟敢来袭击江津戍,竟敢耽误孤的好事,若是为此兵败江陵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么!
“我说我说!”
陈叔陵握刀就要动手时却听得对方开口说话于是略微迟疑了一下,结果这一迟疑却出了变故:对方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根短棒对着自己。
“反派死于话多!”
话音刚落,只听噗嗤数声响起,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