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派人来接始兴王的遗体了!”
“派人?派了多少人?不会是上千人吧?”
“上千?就算是上万都不怕,宇文使君肯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莫要起哄了,是派使臣过来的,州衙已经把遗体用棺椁装好就等着拿了赔礼交接。”
有人问什么是赔礼,另一个人冷笑着说陈叔陵除夕夜把西阳城折腾了一番,如今登基的陈官家怎么都得为他弟弟闯的祸赔些钱吧。
众人正议论间有衙役风风火火的拿着一张新布告贴上,有认字的看了看惊呼一声,旁人见状问是什么事那人又看了一遍布告方才大声说道:
“长安的杨丞相不做丞相做官家了!”
江南百姓还是习惯按着南朝惯例称呼皇上为官家,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问是不是讹传,那长安的杨丞相不是说宇文总管是逆贼么怎么他自己反倒当了逆贼。
“不是讹传,这是安州那边的消息,据说是桐柏山北面的豫州地界打听来的!”衙役大声解释着,“昨日蜀地顺江而下的商旅也传来相同消息。”
“杨贼把他外孙皇帝赶走篡位自己做皇帝,改了国号叫做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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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民宅,里长正在院子里和户主说着话其身后站着几名衙役,他们一行人挨家挨户盘问就是为了查是否有无可疑人物,按着州衙的公告要整顿治安所以各家各户不得容留陌生人若是自家亲朋好友也得如实登记。
里长问户主的独子怎么没见出来是不是病没好,户主闻言用力的点点头,里长说官府有要求盘问时必须见着人还得在家里走一圈,你儿子关在房里不出来可不行。
“老李,如今可不比以往,官府说的就必须照着做,你不让儿子出来就罢了,我等进房里转转总不会有什么吧?”
户主苦着脸说儿子那病好像是肺痨就怕传染各位,众人一听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这年头要是得了肺痨基本上就是等死他们可不想传染上。
瞥了眼房门,里长和衙役们交换了眼色随即干咳一声向户主说道:“老李,这病可不许到处乱走,今日我等就当是进去过了。”
一行人逃也似的离开院子,户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将院门关上,他来到房前轻轻敲了敲门后听得里面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你做得不错,只要听话,一家人都不会有事的。”房中一名男子看着他说道,那人面上一个酒糟鼻十分明显,角落里则有另外几名男子默默的将手中刀收起来。
一名少年正坐在他们身边,见着户主想说些什么却没敢开口,户主听了酒糟鼻一些吩咐后望了少年一眼便告退,就在他拉开房门那瞬间忽然几个东西飞了进来。
未等房内人反应过来那些东西忽然喷出烟雾并发出巨大的声响,顷刻之间房内充满呛鼻的气味让所有人涕泪横流又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就在这时数名带着口罩的人出现在门口把户主往旁边一拨先是抬手射出弩箭然后拔刀冲了进去。
猝不及防之下房内男子多人被砍翻唯独两个动作快的撞破窗户滚了出去,院里候着的数人纷纷投来白色粉末将其糊了一脸。
两人痛苦的捂着眼睛满地打滚被人一拥而上捆起来其余人冲进房内只听一阵鸡飞狗跳过后数人被五花大绑押着走出来,那名少年被人带着走出来见着户主哭喊着扑到怀里。
院门打开先前盘查的里长和衙役去而复返,他们见着大局已定均是松了一口气:“老李,这是宇文使君特地派来救人的壮士,可得多谢了。”
一名男子见着这父子俩满是感激的要鞠躬赶紧上前扶住说不敢当,他说了些宽慰的话后便指挥手下将那些被俘之人押走。
“张头领好本事,这些贼人这是太可恶了竟然占了老李家数月!”里长走到那人面前恭敬的说着,
“张里长,有劳几位跟着我等押着贼人去州衙走一遭做个见证。”张定发笑容满面的说道,“多亏诸位眼尖察觉此处不对,宇文使君定会奖赏!”
走出门,外边已有数名手持弓弩刀盾的男子警戒,一行人正要离开时有人跑上前来报告:“头领,那边也捉到了!”
“好,今日大家可有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