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盾牌挡着身子是不假但挡不了不了腿脚,为了保持作战时的灵活度刀牌手的盾牌是圆形藤牌不是那种长条形的盾牌所以防御面积有限,以往作战不是问题但现在却成了大问题。
周军长枪兵似乎是经验丰富一上来就直接捅陈军士兵的双脚或小腿造成对方进退失据,有的腿脚被捅伤站立不稳露出破绽随即被一枪捅来取了性命有的躲过了第一、第二枪却被晃歪了身形随即被第三枪捅穿咽喉。
有经验的陈军士兵想要砍枪头可一刀下去却被震得手痛,定睛一看那枪头后边还连着长长的护铁哪里是轻易能砍断的而奋力一砍过后空档也露了出来随即被数枪捅死。
因为是急匆匆增援的缘故为了方便跑步所以没有带来大盾,眼见着刀牌手在周军长枪面前不堪一击士兵们硬着头皮前冲,他们觉得手中长矛、长枪长度不够但也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多走一两步的距离而已只要扛过了就行。
然而这一两步的距离却成了死亡之路,周军的长枪兵出枪快、准、狠,面部都是瞄准眼睛和咽喉,要么就是双肩和大腿,中了一枪不死也让人疼得身形不稳随后戳来的第二枪便再也躲不过去。
有身手不错的奋力隔开戳来的长枪冲到前面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阵中迎上来的壮汉用类似长柄斧的玩意当头一下劈得脑浆迸裂。
那东西有斧刃有枪头还有钩子,又能劈又能刺还能勾人脚踝或盾牌,结合着长枪阵几乎是密不透风兼之阵中时不时有弩手放箭让人防不胜防。
双方军阵正黏着之际忽然周军方阵侧翼杀出一群悍卒,他们面若骷髅身着重甲头戴兜鍪身手了得拿着长刀、长短柄斧头、刀牌等各色武器主动出击,原以为周军只会死守的陈军猝不及防之下被其突入阵中。
这些周军士兵身上铠甲坚固不躲不避直接厮杀,他们力大无穷一刀下来力气小的士兵直接被磕掉武器随后被对方补上一刀丧命,有的一斧头下来连盾带人直接砍翻势不可挡。
不光如此,这些人手上功夫了得脚下功夫也阴损得很,陈军士兵好容易架住对方武器可被一个撩阴腿踢中乱了阵脚随即被砍翻在地,虽然这些周军人数相对较少但突入阵中后却搅起腥风血雨陈军将领见状正要调集人手围堵却已经晚了。
借着这些骷髅兵砍出的豁口,周军长枪兵顺着陈军军阵的破绽推进突击,他们用长柄斧开路加上长枪的突进很快便将陈军军阵的破绽扩大而强行挤进来。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陈军将领声嘶力竭的喊着,他们哪里想得到对方凭着长得惊人的长枪配合着近战兵竟然还能突进,按照一般的观念这么长的长枪也就对付骑兵好用而近战未必敌得过刀牌兵可对方却能强悍如此。
谁都知道要挡住否则不妙然而士兵们哪里挡得住,周军前锋有满身是血威不可挡的悍卒开路后边跟着的是防不胜防的长枪兵硬生生在陈军军阵凿出一道伤口随后强行撕开,片刻之间侧翼便给突破随即军心不稳。
“杀敌!杀敌!”
周军方阵忽然爆发出如潮般的叫喊声随后守株待兔的长枪阵竟然开始向前推进,原本就因为伤亡惨重导致士气低下的陈军士兵随即被打得连连后退兼之侧翼有周军杀入最后军心大乱。
江边,周军那密密麻麻的战船已经从破败的木桩防线中穿过并靠岸,许多士兵直接下船涉水上岸,陈军士兵见着如今面前的这几百士兵就如此凶悍心想若是再给那些兵围了上来哪里还赢得了不由得军心溃散。
弹压士兵的将领被周军方阵中混杂的弓弩手接连射杀直接促使陈军军阵的崩溃,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原以为周军士兵身着铠甲又拿着长枪那么跑起来的速度快不了可对方的追击速度竟然不逊于自己。
兵败如山倒,被长枪兵追了一百多步的距离陈军便已伤亡过半,亏得城里又派出兵马接应让周军止住脚步否则这些出击的陈军士兵怕是没几个能逃回去。
一片狼藉的岸边旷野上周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武昌守军紧闭城门组织防御城头上都是如临大敌的士兵,又有数千陈军由南门出城在城东南布阵看来是要在城下和周军决一胜负。
江边的木桩已被拔了大片有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靠岸卸下战马以及许多物资,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将领在数名士兵的护卫下走上岸来到来护儿等人休息的地方。
“来幢主,此战十分精彩啊,不愧我军先登。”宇文温看着满身是血的来护儿点点头,对方身上血腥味浓厚不过宇文温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伤口想来是敌军的鲜血洒在身上。
“使君,我军将士守住了滩头,幸不辱命!”来护儿行了一礼郑重地说道,宇文温赞许的看看了他以及身边一群士兵随后说:“大家辛苦了,接了来轮到其他人大显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