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莫非你以为我两个男人独处大帐过夜是在干什么!宇文温心中吐槽,他为了拉项目也是很拼的,作为合伙刷陈国副本的队友,周法尚也是殚精竭虑。
简而言之,宇文温负责拉怪,等正主过来之后由周法尚负责指挥水战输出,然后大家一起捡掉落物品,到目前为止效果出奇的好。
“别愣着,赶紧转绞盘,把铁索盘上来。”宇文温还不忘记最重要的东西,这横江铁索可是宝贝不能浪费。
“一会还得回收西塞山那一段,小鱼儿你可得提醒着。”
陈军在西塞山拉了三条横江铁索,都是名副其实的铁索,三条铁索每条都有数里长,且不说其用铁成色如何,光是这铁料可是份量不轻,回炉后即便是打不了武器或防具,拿来打造农具也是不错的。
为了对付这三条铁索,宇文温精心设计了一种大铡刀,能快速将较粗的铁索铡断,那晚袭击西塞山得手,原本是要将这三条从中间断开的铁索回收拖走,不过后来决定要在西塞山迎击陈国水军,宇文温便开动脑筋对铁索加以利用。
就是所谓的借花献佛,让宇文温自筹铁料来玩铁索沉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让人把断掉的一条用另一条的半截连起来,然后沉入江中备用。
如今大局已定,铁索肯定是要带走的,三条铁索的去向也定好了:宇文温的巴州、周法尚的衡州各一条,剩下一条孝敬给黄州总管。
他们这两个好战分子强行刷陈国副本,怎么着都得给直接上司一些好处,毕竟需要黄州总管府的水军助阵,光是巴州水军可做不到和陈军正面决战。
“使君,竹杆都运到江边捆好了,一会用船拖着就能运走。”一名士兵来报,宇文温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为了借助峥嵘洲之战陆地行舟的余威,他让人虚张声势在策湖边竖起许多竹竿冒充桅杆,为的就是要让被铁索拦住的陈军以为又有陆地行舟要来抄后路。
同样的招数对于圣斗士呃,对于正常的将领来说只能用一次,宇文温不敢小看敌人,所以不会大费周章浪费猪油再弄一次,不过砍下来的竹子不能浪费,一样要打包带走。
“这是什么东西?”宇文温问道,见着一捆竹子上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当然他不会傻到探手去摸,万一这玩意是毒蛇那就神作了。
“这是,菊下郎君!”张鱼认出了那东西,不过精神污染异于常人的宇文温却听成了另一个名词。
“菊花郎君?”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菊花二字音调特别重,今日他捅了陈军的菊花,莫非老天暗示要给个新称号:菊花郎君宇文温?
待得看清那东西随后笑着摇摇头:“原来是横行介士。”
横行介士、菊下郎君都是时人对螃蟹的称呼,还有称呼是无肠公子亦或是含黄伯,见着那钻在竹竿间的螃蟹块头不小,宇文温食指大动。
秋天了哎,正所谓秋风起、蟹脚痒,虽然不是澄阳湖大闸蟹,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中华绒鳌蟹嘛!
“这些竹竿放在湖边,一不留神就给螃蟹爬上来了。”一个士兵解释着,“岸边有好多,防不胜防。”
“小鱼儿,去打包。”宇文温看着螃蟹目露精光,这一只螃蟹份量很足少说都有半斤,他觉得自己的胃快顶不住了。
江边传来喧闹声,众人转头看去却是岸边临时栈桥上闹出了动静,周军快船将捕获的零星俘虏带到北岸汇总,重新整顿后再集体装船。
“怎么回事?”宇文温近前问道,有看守俘虏的士兵说新下船的几个在闹事。
“闹事?”他有些意外,都这时候不认命反倒闹事,基本就是和找死没区别,瞥了一眼那几个被士兵们围住的俘虏,宇文温问到底怎么回事。
船上的士兵说有个俘虏特麻烦,看样子不过是个普通士兵,结果下船还得人扶,磨磨蹭蹭的误事,骂了几句竟然还敢不服。
“不服?”宇文温闻言大喜,这么有个性的俘虏要么是有本事,要么是大人物,他顺着士兵的指点看向其中一名陈军俘虏时,忽然旁边一个壮汉将其踹到在地。
“懒鬼,都说了吃坏肚子就莫要憋着,惊扰了军爷还不磕头谢罪!”
壮汉骂骂咧咧的如同教训个下人,他见着宇文温盯着便赔了笑脸说蠢货吃坏肚子,磨磨蹭蹭的让军爷们笑话了,那名俘虏趴在地上也没起身,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求饶的样子。
“杂役?蠢货?”宇文温咧嘴一笑,这两人似乎是上下级关系,亦或是主仆,如今看起来像是郎主教训仆人,
所以呢,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这位,想必就是郎主之类的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