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初入蒙学的幼童,第一次听先生讲课,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却又让人为之向往,刘杨好容易稍微缓过来,艰难的开口问道:
“这个,不知精通化学的至尊又有何许人?”
“炼金术士诺贝尔、方块达人门捷列夫、元素召唤拉瓦锡等人,便是化学至尊!”宇文温赞道,见着刘杨一头雾水的样子,宇文温开始介绍诸位化学至尊的光荣史。
“炼金术士诺贝尔,习得无上神雷之术,此术所制丹药,可开山裂谷,可于晴空之下引入无尽天雷,将千军万马化作齑粉!”
“方块达人门捷列夫,窥破天机原子量,求得万物规律元素周期表,之后无数学者借此发现新元素。”
“元素召唤拉瓦锡,首先发现天地间基础之三十三元素,以一己之力证明质量守恒定律,被尊为化学之父”
“郎君!!这学问可教授于我?”刘杨气如喘牛,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宇文温肩膀,双眼露出饥渴的目光,如同干涸大地初逢雨露。
“道长,不才只修炼到大学僧境界,也未选这化学专业,如何教授道长化学之术?”宇文温笑道,他根据对方的神情,判断出并非穿越者,所以不忌讳说那些现代词语。
“那高高钟化学也是可以的!”刘杨抓着宇文温肩膀不放,就怕一松手对方便开溜,再也找不到了。
他自幼随着师父炼丹,师父驾鹤西去后又苦苦追寻丹术数十年,无数个日夜殚精竭虑构思着如何炼制仙丹,云游四方风餐露宿寻求丹方,奈何这条路越走越看不到头。
也曾和其他炼丹士交流经验,也曾试过许多稀罕丹方,甚至为了尝试丹药数次昏迷不醒,只是这么多年来刘杨根本就不得要领,练出的丹药丝毫没有仙气。
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
刘杨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明显,可是他又不敢深想,因为一旦想下去就会面临一个结果:炼丹修仙走不通!这会否定他师父,否定他的一生,否定他存在世间的意义,所以哪里敢想下去。
可是除了炼丹还能做什么?他什么也不会,从记事时起就看着师父炼丹,然后就是自己炼丹,然后就是教徒弟炼丹,但炼丹修仙之路是条死路。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日复一日的构思丹方,然后不停的炼下去,也许有一日真能炼出仙丹羽化成仙,但刘杨越来越迷茫。
可如今有人在他面前打开一扇大门,那扇门名为“化学”,听起来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别的不说,光是能够让物质随意变换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一窥究竟!
“道长,这化学之术可不能长生不老,亦不能助人羽化成仙,道长学之何用?”
“论语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此法须得有缘人方可学呐。”宇文温摆摆手笑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学得这化学之术。”
“那机缘何在?”
“那就要看道长的表现了”宇文温左顾右盼道,如同一个索贿的贪官,在对方面前搓着手指,作数钱状。
奈何刘杨不同世故人情,见着宇文温似有藏拙之意,不由得心如猫挠,他急得满头大汗,不住地问“机缘何在”,宇文温见其如此“蠢萌”,也只好出言提点:
“道长,今日炼丹所用配方,除了徒弟之外,还有何人晓得?”
“别无他人”刘杨答道,他就像竹筒倒豆子般,将其在邺城民宅里炼丹的全过程都说了出来,连接触了什么人都悉数招供,为的就是那机缘早些到来。
宇文温将其供述的人名谨记于心,见着对方那饥渴的目光,他干咳一声提出了条件:“道长,这化学之术嘛怎么都得拿些东西交换不是?”
“贫道这里有毕生所学丹方!郎君要便拿去!”
“我对炼丹没兴趣道长炼丹多年,总会有什么压箱底的秘方之类吧,比如说嘿嘿。”宇文温又开始搓手指。
“秘方?秘方有,贫道有秘术,有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