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组队,我一个人就行!
孔颖达如是想,当然没说出来,他愈发觉得此次南下是来对了。
“不知两位是住在学舍,还是住在各自府中?”
“我等倒是想,奈何府里管得严,不许住”
。。。。。。
西城,一处院子,萧瑀领着书僮走入大门,几乎是倚门而望的一位中年人立刻迎了上来:“殿下”
“都说了很多次叫郎君!”
“是是是,小的一时口误,请殿下郎君恕罪。”
“阿舅呢?还在州衙么”
“国舅还在州衙。”
“都说了不要叫国舅,你这般口无遮挡,要是我请人到家里做客被其听到了,你说他们要以何礼相待?”
“小的明白,明白”
中年人讲话有些中气不足,外表看和常人无异,其实却是宦官,陪着萧瑀长大,又随着这位梁国皇子来到山南黄州西阳城,伺候饮食起居。
“郎君这是要去哪?可曾用过午膳?”
“用过了,我去阿姊那里。”
萧瑀走出大门,他舅舅张轲的住处就在邾国公府附近,所以没走远便来到邾国公府门前,门房见了他便将侧门打开:“郎君请。”
邾国公府规矩很严,萧瑀能得如此待遇,以梁国新安王的名号可不好使,那是因为另一个身份:邾国公侧室萧氏的弟弟。
直接来到后院门口,守门的健妇见着他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让主仆二人进去,只是有一名侍女随行,毕竟规矩还是规矩。
花园之中,一名年轻人正给两个四五岁大的小家伙念书,见着萧瑀走进,招手喊道:“萧兄!”
“宇文兄!”
萧瑀向着宇文理拱了拱手,随即继续前行,襄州总管宇文明长子宇文理,和他一样,得知经学名家刘焯在黄州办学授业,特地赶来黄州求学。
宇文理的堂叔其实是二叔是黄州总管、邾国公宇文温,所以这位自然是住在邾国公府里侧院,而萧瑀本来也被姊夫安排住在侧院,不过因为张轲也在西阳,所以萧瑀最后还是住在舅舅家里。
他去年就想过来,只是年初梁国皇帝萧岿去世,萧瑀为父亲戴了一年孝,今年要远赴黄州求学,母亲张太后哪里舍得,本是不答应的。
不过刘焯的名气实在是太大,张太后觉得有弟弟张轲和女儿萧九娘在黄州,不怕没人照应,所以最后还是让儿子如愿成行。
来到一处院子,刚进院门却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郎撞来:“阿舅!”
“浣奴乖,你阿姨在么?”
“在”
小女郎扯着萧瑀往里面走,进得房内,却见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在摇着摇篮。
“阿姊。”
“新安来了?今日在州学如何?”
萧九娘温柔的摇着摇篮,里面一个婴儿正在咿咿呀呀呢喃着,这是她为宇文温生下的儿子,排行第三,如今将近十个月大。
“阿姊,今日我在州学碰见了先师后人,信都孔颖达,他可真是不远千里到黄州求学。”
“竟然是先师尼父的后人啊”萧九娘有些感慨,随后问道:“新安在黄州住得还惯么?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和阿姊说。”
“住得惯。”萧瑀说到这里忽然不好意思起来,“阿姊,那件事情”
“你姊夫同意了,从今日起,府里的藏书,你和宇文郎君两个可以借回去看。”
“多谢阿姊!”
“要谢谢你姊夫。”
“姊夫呢?”萧瑀问道,他每次来府里,都很难得碰见姊夫宇文温,这位可是忙得很。
“你姊夫外出公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