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麦铁杖的记载,隋书先是说麦铁杖于太建年间为盗,又说麦铁杖随后为广州刺史欧阳頠俘虏,而在陈书中,却又记载欧阳頠于天嘉年间去世,两相印证,根本对不上。
杨济倒不会因此质疑魏征等人的水准,而是感慨治史之不易,如今他喜滋滋的写信,其原因却是另外一个。
某日闲聊,杨济和宇文温争论过麦铁杖的经历,宇文温虽然也存疑,但坚持史书无错,欧阳纥变成欧阳頠,一定是佣书之人弄错了,然后一直错了千年,而麦铁杖必然是给陈后主掌御伞。
一如往日的辩论,宇文温各种奇谈怪论都冒了出来,噎得杨济无言以对,如今“真相大白”,杨济倒想看看宇文温是何种表情。
一想到固执己见的宇文温,看了信后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杨济就觉得大快人心。
西阳王,你输了!
。。。。。
“真的假的,麦铁杖来投军?他不是在给陈叔宝撑伞么?”
“魂淡,居然真是给陈顼撑伞!”
“原来如此”
宇文温一边看信,一边喃喃自语,在他身边,尉迟炽繁正在对镜梳妆,如今已是午后,而两人却刚起来。
“二郎,是何事?”
“叫大王。”
“大王”
“嗯,一会吃完饭继续。”
尉迟炽繁闻言面色微红,她昨日抵达安陆,当晚差点就被宇文温生吞了,两人折腾了一晚,直到现在才起来,如果待会再“继续”,她就别想起得来。
“都老夫老妻了,脸红什么。”
“大王,细水长流”
“三娘在质疑为夫的能力么?嗯?”
“妾只是担心棘郎。”
“莫要想棘郎,如今是二郎说了算!”
“这样不好,妾担心误啊!”
捏了捏丰腴的小白兔,宇文温叹了口气:“回到府里,让账房给杨先生拨一千贯。”
“又要做新物件么?”
“不是,愿赌服输,为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