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先来黄州的刘焯想到了他,他自然也会想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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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府衙,几乎要被案牍“劳形”的宇文温,与前来汇报军务的总管司马杨济交谈着,趁着佐官不在,两人忙里偷闲谈起私事。
“不是寡人啰嗦,你那两千多匹布的分成,好歹存一些吧,没有些家底,日后急用钱怎么办?”
“有大王在,自然有借钱的地方。”
“有恃无恐,怪不得这几日到处请客,很阔气嘛杨公子!”
“大王说笑了,公子二字,下官可担不起。”
公子一词,古来有之,只是如今的用法和明代不同,宇文温之前爵位还是郡公时,其身份和年纪,倒是配得上“宇文公子”的称呼,不过说到杨济的话,还得是当年才能被人称呼为杨公子。
吏员捧着一堆公文进来,两人停止交谈,待其放好公文离开之后,谈话又继续进行。
见着这堆积如山的公文,杨济劝谏:“大王,何须事必躬亲?虽然大王年富力强,但总要习惯用人。”
“历练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不精通基层事务,往后极易为胥吏所欺,再说了,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行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历州县,不临台阁。”
“可幕僚的培养亦非一朝一夕,大王平日里总是亲力亲为,万一临机应变需要左右独当一面,一时间哪里能撑得起来?”
“培养?怎么不想培养?只是总管府的吏员非寡人亲随,若是他日寡人调任别处,总不能把一大帮人都调过去吧?”宇文温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还是得考虑实际情况。
严格来说,无论是总管还是刺史,其长史和司马都是朝廷任命的,为的就是监视和分权,如今不过是情况特殊,所以宇文温能指定杨济做自己的总管司马。
但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他还年轻,往后的宦海生涯里迟早要调任别处做官,亦或是被调回京城当京官,到时候不可能把自己用惯的官员一起带走。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能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对于如今的宇文温来说,还有王府幕僚这个选项。
王府幕僚,除非被罢职或者请辞,不然是要跟着藩王府主走的,所以苦逼的刘文静,成了继杨济之后又一个宇文温的包身工,经常加班加点忙个不停。
还有从事郎中厍狄钧亦是如此,这才是宇文温培养的左右,但他们作为王府幕僚佐官,是没办法插手总管府衙事务的,所以宇文温在总管府衙成了办公狂人。
他年轻、精力旺盛、脑子又灵活,还有杨济、宇文十五、许绍、郝吴伯、郑通这几个爪牙帮忙,宇文温把黄州总管府的军政大权牢牢抓在手中,积极种田练兵备战,就等着下一轮副本的开启。
“陈国呢,迟早是要完蛋的,虽然不知道朝廷何时动手,但寡人不会闲着,你也不要闲着。”
宇文温拿出一本记事本交给杨济,示意对方边看边听他说。
“古文尚书真伪初探畅销,这算是偶然,但寡人从中看到了商机,酝酿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结了几个想法,你来参谋参谋。”
“当然,这记事本上所写只是初步的想法,有什么看法或意见尽管提。”
杨济浏览了一遍,为宇文温的构思震惊,不由得脱口而出:“大王,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