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包抄的熊吉,看着这些不住磕头的土人,没有任何怜悯之色:“想投降?呵呵,杀掉二百七十人再说!”
一名部下有些心痛:“提督,两百多个人,能卖不少钱呢!”
“卖钱?他们杀了我们二十七个人,一比十偿命,杀够二百七十人,其他的才有资格做生口!”
熊吉做了个手势,随后惨叫声起,寒光之中,鲜血四溅,被围土人很快被杀了三百余人,剩下的吓得颤抖,不敢反抗,被士兵们逐一捆起来。
部分士兵留下来打扫战场,另一部分士兵则分成几股,以几个俘虏为向导,向对方的村寨前进。
出来打猎的男人们完蛋了,留在村寨里的老弱妇孺,就是胜利者的战利品,土人的女子,再丑再难看也是女人不是?
市舶司的宗旨是和气生财,但另一个宗旨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土人们给脸不要脸的后果,就是全家倒霉。
市舶司有贸易船队,也有杀人的军队,对于无法沟通并且碍事的土人部落,没有必要为了开展贸易而一味的“以德服人”。
市舶司的提督们,就是要用兵威,教教不讲道理的岛夷们该怎么做人。
鸡笼寨守军确实只有三百人,但这不代表市舶司任由鸡笼据点自生自灭,得知土人部落对鸡笼寨敌意大增,市舶司后自然要立刻增兵以策万全。
提督熊吉,奉命带着三千虎狼蛮兵从琅琊港乘船出发,走新开辟的航线,在长江口附近海域直接浮海南下,抵达夷洲鸡笼,然后开始行动。
随着豳王平定河南的大别山蛮兵,在战争结束后一部分人返回大山,一部分人被亳州总管府编入民户,成了良民。
而一部分人依旧追随豳王,听从豳王的号令,毫不犹豫扑向敌人,为市舶司扫清一切障碍。
出身江州大族的熊吉,当年随着豳王南征岭表,如今成了市舶司提督,为家族和市舶司的利益,磨刀霍霍向岛夷。
旭日东升,阳光照耀大地,熊吉回首看向北面鸡笼寨,看见旗杆上的黑底白蔷薇旗帜迎风招展,如同一只手在向南面大山挥舞,对生活在大山中的土人部落,致以亲切的问候。
熊吉收刀入鞘,向鸡笼寨走去,此次出征前,豳王说了,既然夷洲岛夷敌意大,正经买卖不好做,那么市舶司原先的“规划”要变动,那就是在夷洲开始捕奴抓生口。
岭表地区,捕捉生口出售的营生流行了数百年,诸如泷州陈氏、高凉冼氏,其族中就有许多人从事这一门“很有前途”的买卖。
熊吉觉得,这夷洲的气候和岭表一带有些相似,同样山高林密,同样瘴气弥漫,那么在岭表安然无恙的俚僚兵,在这夷洲,应该不会水土不服。
孤悬海外的夷洲,朝廷懒得正眼看一下,在朝堂诸公看来,不过是不毛之地,上面的岛夷,没有任何打交道的意义,所以让市舶司自己看着办。
而市舶司已经特许,让岭表那些当年协助官府平叛的酋帅们,将夷洲当做捕猎奴隶生口的新猎场,乘坐市舶司的大海船,到夷洲发财。
这破地方没什么值钱的山珍海味,土人,就是最好的特产,这里的土人和琉球土人不同,大多不会航海,所以唯一的价值就是当奴隶。
而腾出来的土人村寨、田地,就由胜利者们接手,他们的子弟族人,会在新天地有自己的村寨,开枝散叶。
熊吉作为提督,现在开始就要协助鸡笼寨扫荡附近山头,建立“前进据点”,为纷至沓来的捕奴队在夷洲开展奴隶生口贸易做准备。
想想,一艘艘大海船,满载着大量奴隶从鸡笼出发,抵达目的地之后,那要能赚多少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