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骑兵兵棋,移动力高,不受后勤限制,虽然攻城乏力,但很灵活,可以选择“围城打援”,让宇文维城应付起来焦头烂额。
四处分兵布防,却到处都防不住,最后的结果,就是长安沦陷。
他一开始接连输了许多次,委屈得偷偷抹眼泪,却不服输,屡败屡战,好不容易摸着了门道,偶尔能赢一两次。
现在,宇文维城深吸一口气,将骰子扔了出去。
骰子在地上滚动着,随后停下来,向上的那一面是“十八”,宇文维城见状大喜。
好兆头!我要先加强陇州的防守,增兵大宁关,顶住你的骑兵先锋!
。。。。。。
窗外,披着披风的尉迟炽繁,透过窗子看向灯火明亮的房里,见着大半夜的儿子不睡觉却和仆人下“兵棋”,她有些心痛,几次想推门进去,却都忍住了。
儿子有进取心,这是好事,她不能坏了儿子的兴致,说不定儿子正好有了灵感,若是现在进去,怕是会坏事。
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耽误休息,睡眠不足,白日精神不好,这也不是个事
尉迟炽繁有些纠结,不知不觉中打了个哈欠,她是被赶来通报的侍女叫醒的,听说世子不睡觉在下棋,尉迟炽繁赶紧过来看看。
她一方面希望儿子不要熬夜,免得熬坏了身子,一方面希望儿子能顺利完成宇文温布置的作业,不输给宇文维翰。
宇文温分别给宇文维翰、宇文维城布置了兵棋推演的作业,尉迟炽繁不想儿子落下风。
这种很奇怪的“兵棋推演”,闻所未闻,而题目,也大得惊人:一个是“关中保卫战”,一个是“辽东之役”。
尉迟炽繁知道宇文温对嫡庶长子都寄予厚望,所以定这么大的题目倒也情有可原,她当然不想儿子的表现比别人差,所以再心痛,也得体谅体谅。
看看怀表,时间是凌晨一点十分,尉迟炽繁吩咐侍女,若是到了两点世子还在下棋,必须要叫醒她,然后她去吹灯拔蜡。
今夜,本来是尉迟炽繁侍奉宇文温就寝,结果妹妹眼巴巴的磨,她拗不过,就把“枕位”让出去,独自睡下没多久,就得侍女来报,说世子挑灯下棋。
看来,今夜终归不能消停。
尉迟炽繁如是想,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刚走到一半,却见一名侍女慌慌张张跑来:“主母,主母!郎主那里,出出事了!”
“啊?出何事了?”
尉迟炽繁闻言大惊,见着侍女咿咿呀呀说不清,赶紧往宇文温的寝室跑去。
妹妹硬要扮作她,陪宇文温过夜,尉迟炽繁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妹妹也深得夫君宠爱。
结果现在侍女却说出事了,尉迟炽繁担心是夫君发觉被骗,气急败坏之下动手打人了?。
想到这里,她心急如焚,顾不得多想,进了院子就往宇文温寝室里撞。
撞了进去,却见昏暗的灯光下,尉迟明月仰面躺在榻边,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似乎已经
那一瞬间,尉迟炽繁脑袋一片空白,发疯一般扑了上去,摇着妹妹。
却见妹妹憋着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憋着笑。
咔哒一声,门被人关上,尉迟炽繁循声望去,却见关门的是宇文温。
见着宇文温板着脸走过来,尉迟炽繁看看忍不住笑的妹妹,瞬间明白了。
“你,你们骗人!”
尉迟炽繁嗔怒着,起身想往外跑,被宇文温一瞪:“骗?谁先骗谁的?嗯?”
理亏的尉迟炽繁,低着头要绕过宇文温往外跑,被宇文温一把抓住,随后拦腰抱起,向卧榻走去。
“想跑?今晚为夫给你布置的作业,必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