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是从不同的渠道打听到这个消息,准确度很高,而目前暂时还未对外公布,不过按照消息的传播速度,很快就会变成不是秘密的秘密。
一场丰盛的宴席即将开始,刘武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求入席吃肉,好歹争取到入场的机会,站在边上喝汤,和权贵及豪商们混个脸熟。
所以,他要在大多数人没反应过来以前,赶紧回朔州安排,争取成为这个贸易公司成立后,头几批“合作商”,抢占先机。
。。。。。。
“呜啊,呜啊!!”
“莫要跑!过道里莫要跑!”
“呜啊,呜啊!!”
“哎!四郎你莫要探头出去,会摔下去的!!”
“哈哈哈哈哈,兄长来抓我呀!”
欢快的笑声,在船舱过道里回荡着,坐在客舱里的李渊,听着外面儿子们在嬉戏,只觉得头疼欲裂:这几个小家伙太能闹了!
汽笛声起,舷窗外景色缓缓移动,李渊知道这是火轮船开始航行,又听到外面儿子在闹腾,心中无奈至极。
大郎李建成,看来是压不住三个小魔头,若是夫人在,断不会如此。
李渊之母独孤氏,如今卧病在床,于是作为儿媳的窦氏,留在长安侍奉姑婆婆婆,没有跟着李渊出行,这一路上,李二郎、李三郎、李四郎没了母亲管束,疯得很。
李渊和长子李建成对此头痛不已,一路上被吵得头都要炸了,如今李渊只盼火轮船走得再快些,早日回到长安,早日得消停。
忽然间外面的嬉笑声消失,随后响起说话声,不一会仆人在外禀报,说“唐员外郎”前来拜访。
唐员外郎,指的是民部员外郎唐俭,唐俭和李渊是好友,此次伴驾北巡亦在其列,而回程时,正好和李渊同乘一艘火轮船,李渊得知友人到访,赶紧请人进来。
老友见面,客套话不需要说太多,唐俭说了一些事情后,低声问道:“李兄,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李渊反问。
“贸易公司的事情。”
“这不是还没公开么,可不能到处传。”李渊叮嘱道。
唐俭闻言一笑:“嗨,这都传开了,再说,不是迟早的事么?”
他说完,看看外面的景色,叹道:“这好消息一传出去,怕不是要沸沸腾腾,天子真是有办法,善货殖之名确实名不虚传。”
“哎哎哎,莫要胡乱议论天子,成习惯了可不好。”
李渊行事一向谨慎,唐俭笑着摆摆手:“好嘛,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总不能隔墙有耳。”
喝了一杯茶,唐俭说:“哎呀,小弟这手头紧,眼见着良机就在眼前,想投资却没得本钱,不知李兄可否施以援手?利息好说!”
原来是借钱,李渊还以为唐俭有什么大事相商,但对方要借的钱必然不是小数目,他倒是愿意借,府里大把钱财,问题账目都是夫人管着,所以有些棘手。
万一现在一口答应了,之后却做不到,岂不是
然而做不到的话,岂不会让人说我惧内?
事关男人脸面,李渊硬着头皮答道:“呃,这,如今出行,我也没带什么银票。”
唐俭知道好友家中情况,不由得促狭起来:“又不是现在咦,李兄,莫非还得回府看过账簿不成?”
“哪里!哪里”李渊有些心虚,但依旧信誓旦旦:“此事绝无问题!”
“那小弟就等李兄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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