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斗说是缓慢，实则只在电光火石间，周毅已然是全力出手，虽然赢了，但也费了番手脚，迄今为止，这应该也是他遇上的最强的一个对手了。

“你很聪明，这个身份的确能保住你的命，但若是我得不到我想知道的，你依然难逃一死，而且，还是带着痛苦死去，我是真不愿看着你香消玉殒。”

周毅暗暗施压，更有强硬。

一旁，千面狐也邪笑着附和道：“我们老大好说话，但我嘛，就不好说了，好长时间没碰女人，我都快忍不住了。”

“万一老大把你赏给我，这江南四大美人之首，恐怕谁都拒绝不了吧，以后睡觉我都会笑醒，所以，乖乖听话！”

说着，一只匕首在皇甫柔的身前缓缓下移，匕首之锋利，让衣裙皆撕裂。

皇甫柔神情一僵，娇躯也明显的僵硬起来，一双美眸中夹杂着愤怒和不甘，如果要死，那她宁愿拼一把而死。

她绝不会屈服在屈辱之前！

正当她要殊死一搏，拼命之时，突然间，周毅瞳孔一缩，像是注意到什么，猛然掀开她玉肩上的薄纱。

一个若隐若现的蝴蝶印记，终于显现在眼前，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个印记？不对，等等，你…你难道是……小蝶？”周毅震惊，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看着皇甫柔。

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两者给重叠，实在差别太大了，可这印记，太像了。

话一出，一道尖锐细小的钢针猛然停留在了周毅心口，像是僵住了，略微在发颤，皇甫柔呆滞的抬头望向了周毅，那个名字，唤醒了她久远的记忆。

那是在她加入黑莲教以前的名字，可以说整个黑莲教，都没有人知道。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皇甫柔死死盯着他，哪怕玉颈被划出血痕。

实在是千面狐被吓得一哆嗦，注意到了那钢针，他若不是反应快，停下手，恐怕皇甫柔这会已经魂归西天了。

见她情绪激动，周毅忍不住呼吸一窒，苦笑道：“你还记得那半块烧饼吗？”

话一出，皇甫柔整个人彻底傻了，震惊道：“你…你是小乐？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

“而…而且……”

“而且差别太大了，是吗？”周毅忍不住自嘲一笑，神情说不出的唏嘘。

确实，他与当年相比，变化甚大，和小蝶相遇之时，也是他刚被周家赶出来时，还被周易带人打了一顿，而且整个人偏瘦，又遍体鳞伤，可谓惨极了。

虽然模样惨，但他积极乐观，所以小蝶叫他小乐，而当时小蝶比他大好几岁，他还一直逼自己叫她小蝶姐。

其实，他们当时都是流浪的孩子，在城市的角落中相依为命，那一段时间虽然过得很惨，但却值得回忆，尤其最饿的时候，他还去偷了一块烧饼。

周毅至今都记得，因为这烧饼他差点被打死，但也因为那半块烧饼，救了小蝶姐，可醒来后，小蝶姐就不见了，

他发了疯的去寻找，可结果，再也没见到她，也是在那之后，周毅决定不疯魔不成活，他要强大自己不被欺负！

于是，他独自一人踏入地下世界，只用了几年时间，便拼出一个传奇。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皇甫柔，黑莲教四大法王之首，居然就是当年的小蝶姐，这个印记他记得很清楚！

别说他，皇甫柔也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小乐死了，没想到会是周毅？

这太不可思议了。

忽然，周毅好奇道：“你当年到底去了哪？我一觉醒来，你居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