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摇了摇头:“齐王妃未嫁人时,倒是向臣妾借过几本医书,但据臣妾所知,她并没有学会。”
看她刚才舌战太医,还以为她有妙方,原来只是花枪。皇上略感失望,看向了叶雨潇:“齐王妃,你既然不懂医术,还是速速让开,等太医们商讨出妥善的医治方法。”
“谁说我不懂医术。”叶雨潇辩道,“前不久,我才治好了白太妃的头疼症。”
“皇上,那件事我知道,她纯属运气!”苏素彤赶紧道,“白太妃的头疼症,早由他人医治多时,她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碰巧扎对了穴位而已。”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皇上朝她们口中的白太妃看去。
白太妃上前一步,丝毫不提头疼症的事,却道:“叶氏从未拜过师。”
从未拜过师的人,何谈会医术?一切辩解都显得没有必要了。
皇上面露不悦,再度催促叶雨潇:“齐王妃,赶紧让开。”
白太妃居然拆她的台!叶雨潇呼地站起身来,抬腿就朝外走。
“你去做什么?!”欧阳晟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心,我这会儿没功夫揍你娘。”叶雨潇瞪了他一眼,“我去找把匕首,自己消毒。”
她竟还没放弃?欧阳晟眸色沉沉,盯着她看了片刻:“鲁王伤情凶险,连太医都不敢轻易出手,你就不怕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叶雨潇听他如此说,反而平静了下来,仰首回望于他:“若你上阵杀敌,首先考虑的是保家卫国,还是自顾安危?”
欧阳晟似没想到她会拿这个打比喻,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看来他听明白了。叶雨潇冲欧阳晟点了点头:“面对患者,我就是上阵杀敌的将领。我心里想着的只有患者的安危,没有我自己。”
她说,面对患者,她是上阵杀敌的将领。
她说,她心里只有患者的安危,没有她自己。
这真是那个纵马京城,持鞭伤人,手撕他衣襟的叶雨潇?
欧阳晟眸色微动,把叶雨潇朝回拽了拽:“等着。”
等着?等什么?叶雨潇正疑惑,就听见欧阳晟拔高了音量,朗声对皇上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曾为叶氏延请江南名医谭十召为师,所以,她并非从未拜过师。”
白太妃刚拆了叶雨潇的台,转头就被自己儿子反将了一军,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好表露出来,憋得胸口都疼了。
皇上的目光在欧阳晟和叶雨潇之间来回一扫:“你给齐王妃延请名医为师?”皇上显然不相信欧阳晟的话,毕竟齐王跟齐王妃不和的事,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