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小没良心的。”欧阳晟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我又不去参加庆功宴,那乌劼国使者就算别有所图,也图不到我头上来。”
开玩笑而已,知道他挂牵的人是她啦。叶雨潇吐了吐舌头:“乌劼国,就是盛产水晶的那个大熙属国,对不对?”
“对。”欧阳晟点头,“大熙如今水晶匮乏,全因乌劼不服管束,拒绝与我朝通商。”
“乌劼既然派遣使者来,说明有意与我朝修好,那以后我买水晶,是不是就能方便许多了?”叶雨潇满怀期待地问道。注射器可是个消耗品,她一直都缺水晶,很缺,极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水晶的匮乏,限制了明澈医馆的发展。比如她想开个分馆,但注射器不够,于是只能黯然兴叹了。
但欧阳晟给她浇了盆冷水:“乌劼王手段强硬,即便有意与我朝修好,恢复通商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啊?”叶雨潇失望片刻,但很快又燃起了希望,“谢谢你提醒,那我得趁着庆功宴,跟乌劼使者好好套套近乎,让他弄点水晶卖给我。”
套近乎?怎么套近乎?欧阳晟眉头一皱,待要问她,可叶雨潇已是迫不及待地催促车夫挥鞭拍马,一溜烟地朝前去了。
又没有乌劼使者在家等她,她急个什么劲!欧阳晟气得甩了个响鞭,回府去了。
叶雨潇的确是很急,虽然没有乌劼使者在家等她,但她的赶紧派人去打探消息,最好能赶在庆功宴前,就弄清楚这位乌劼使者的具体身份,私下跟他接触一下。不然光靠庆功宴那点时间,能做什么事?
回到家中,众奴仆来接,将她迎至厅中。叶雨潇立时派了人去平南王府,托平南王打听乌劼使者的情况。这种事,她自认没能力,还是“啃老”吧。
喝过茶,歇了一会儿,家中管事来见,奉上账本,汇报府中大小事务。叶雨潇听着听着,怅然若失,她在家时是个甩手掌柜,管事们早就锻炼出来了是以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府中一应事务运转正常,根本就没什么需要她处理的。
唉,奴仆们太能干,该怎么办?叶雨潇“苦恼”地托着腮,望着满屋子的人发呆。
下人们见着她,倒是兴奋得很,七嘴八舌地问她抗疫的情况。
叶雨潇大略地讲了几句,好奇问他们:“你们这么感兴趣?”
“奴婢们不是感兴趣,是自豪!”小纂挺着胸脯道,“夫人是咱们府的主人,亦是咱们府的脸面。夫人立了功,奴婢们脸上有光,出门时,腰杆子都挺得直些。”
其他人纷纷点头,以表赞同。
叶雨潇故作担忧:“如今我春风得意,你们自是沾光,万一哪天我失意了,你们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