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桀回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凤云昔,以为凤云昔想借美色迷惑自己,不屑的冷笑。
美色对他没用!
楼远尘怕凤云昔吃亏,跟着身后走过来。
凤云昔站定在三步之距,冷淡的看着冯文桀不言不语。
冯文桀郁气涌上来,白着脸色又扫了眼地上呻吟不断的人,咬牙又放下狠话:“不配合,那你们就等着滚出去。”
说着冯文桀扭身就大步离开,突然背后疼了一下,那痛感来得快去得快,像只小虫子一咬就松口的那种微疼感。
冯文桀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凤云昔左手的一根手指轻轻捏住了衣袖口,将指上的粉末抖落,擦在袖边,袖子微扬,沾在上边的粉末就随风而落。
“千棠姑娘,我去解决了。”
楼远尘不放心的对凤云昔说。
“不用了,他以后迈不出二门。”
凤云昔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含着笃定。
“娘,”凤宴笙站在院门内,抬头看着堂内的凤云昔,眼眸藏着隐隐的愤色,那是冲着那几个人去的。
门外的人陆续被人抬走,看热闹的众人也就散了去。
不过,楼远尘打了冯大少爷的人的事就这么传开了。
钱七和元安采办回来,听到今天的事,钱七就立马拍桌大骂,怒气填胸。
入夜后,几匹马疾飞进入骓阳城。
看方向是从京地过来的。
趁着夜色瞧打头的那一人,冷面具,冷凌割人的下巴,凉薄得带上几分邪魅的唇。
此时他正微抿着,看上去极为严肃。
周身气势稍微外放,就将周围活动的生物镇压得无法喘息。
此人正头束最好的白玉发冠,墨发从后脑沿着滑落,随着马匹的飞驰跟着往后飞扬而舞,掠出惊人的弧度。
隐隐间能从飘舞的墨发里揪出一两个挂珠,和他的墨发一个颜色,黑中挑过一抹淡而刺眼的光亮。
黑衣袍暗纹夹绣着暗金线,勾勒得那莲纹栩栩如生,抓着马缰的那只手节骨分明,轻轻的一抬一打间,尽显其深底蕴含的力量。
“主子,这就是骓阳城了,再过去就是那人出行的痕迹了。”
打着黑衣披风的男子策马极力与前面的人并行,指着夜光明亮的地方说。
面具男子颔首,抬手投足间尽是发沉的压势。
无疑间透露出的上位者威严,让身后随行的人没有一个敢大声呼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具男子的一举一动。
“进去。”
“今夜就在骓阳城停一宿?”之前出声的男子问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微微颔首。
“准备一下,”得到答案,男子马上朝身后的人打手势。
他们的动作非常迅捷的分开,然后朝着城内先行一步做安排。
凤云昔披着薄衣站在二层的窗前,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比白日里更疼痛的感觉慢慢蔓延着周身。
正欲要合窗回屋歇下,忽闻后面有马蹄声沉沉传进来。
凤云昔耳朵一动,又开了些窗往外看。
一眼望下道路前,就见一条冲击力十足的身影破幕而来,像是从眼前黑暗破开直接跳到她的眼前一样。
凤云昔倏地眯起了眼。
不想马匹上的人突然抬起头,一张冷冰冰的面具和那双深如渊底的黑眸与她在空中来了一个对撞。
凤云昔眼皮一跳,心口微窒。
定住了身形!